她推開宿舍門,發現尤雅雅也回來了,那串鑰匙用紙巾包好後放在書桌最裡面,保護得非常好。
「你扔給我鑰匙幹什麼,還搞得緊張兮兮的?」
初戀妹妹雙臂交疊放在桌上,像認真聽課的小學生盯著黑板一樣看那團衛生紙。
「……這是物證。」唐湖隨手關上門,簡單解釋原因,「說起來也挺巧,如果不陪著她們去宿管那裡,我也不知道是誰劃了車。」
「懂了。」尤雅雅緩緩點頭,「偷內衣是不好重罰,那就別在其他事情上放過深究的機會。」
唐湖這才想起應該給李若川打個電話,忙不迭掏出手機:「……餵?劃你車的人找到了,那輛車先別著急修,記得儲存證據。」
「……人找到了?你不會從昨天起就一直在查這件事吧?」
李若川聽她特意打電話來,驚訝地提高聲音:「已經換過輪胎,不過車身還沒噴漆,那輛車修起來的話需要全身重新噴塗。對了,我調了行車記錄儀的錄影,可以看到是誰幹的,就是不好找人。」
唐湖扶著椅子:「原來還有這招,早知道我就不搶鑰匙了……」
她光想著鑰匙上的證據沒了無法確認犯人,卻忘了現在行車記錄儀基本是車輛標配,能當做停車監控。
只是僅憑一張臉,還在茫茫人海中篩出犯人,李若川也沒有那麼多精力浪費在一件事情上,但有調查方向就不同了。
「什麼鑰匙?」
「沒事,我就是因為你搶了他的作案工具,讓他有意見就報警,要是你有別的證據就還回去了,省得落人話柄。」唐湖想起剛才發生的事還覺得有趣,「修車需要多少錢?」
既然有確認身份的其他方式,她也不想主動把自己的黑料送出去。
李若川思索片刻,報了個大概數字:「怎麼也得需要幾萬吧。」
……沒想到你小子還過得挺節儉。
唐湖幽幽地嘆口氣:「給我把錢往多了說行不行?犯人還是個學生,所以千萬別放過他,爭取扔牢裡改造幾天。」
李若川心領神會地提高價格:「換胎加噴漆,還有全檢的費用至少得二十萬,我會讓律師起訴的,能公了就不私了。」
唐湖陰險地沉下聲音:「那就好。」
李若川又不是他們學校的,沒必要給誰留面子,自然會選擇追究到底,學校也不會為了包庇一個普通學生而得罪他。
至於巴山,攤上官司以後也離開除不遠了。
李若川聽見別的內容,聲音不自覺地透著得意:「……剛剛訊號有點不好,你說為我怎麼了?」
哪怕她打電話來說一句「我幫你打聽了但是沒找到是誰幹的」,都足夠讓他開心,更別提現在鎖定犯人。
重要是的不是結果,而是心意。
「……其實沒什麼。」
唐湖哪怕隔著聽筒也能想像出他低頭微笑的模樣,眼底盛著月色一樣澄澈的光,卻故意不上當:「我還得準備考試,先掛了,考完當天又要飛外地去拍綜藝。」
「去哪兒?」
「重慶,就是你弟上的那個節目,雅雅也去,我們彼此有照應,不用擔心。」
李若川多少鬆了口氣,想到還沒結果的《龍門飛鯉》扯皮會議又是一陣心煩,卻壓下愁緒調整聲音:「那你保重。」
「你也是,爭取再接再厲把鄭山卿氣個胃出血。」
唐湖掛了電話,才發現尤雅雅一臉八卦地貼在她背後,估計聽見了隻言片語。
「那你保重——」尤雅雅捏著鼻子模仿李若川的聲音,滿臉揶揄,「阿湖,我說你們打個電話就為了聊怎麼氣死鄭山卿嗎?倒是給我把人生目標改成豪門生子帶球跑,或者虐戀情深加宅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