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湖撐著下巴,抬頭望向後視鏡裡的女人:「不過我很想知道,影片門剛剛曝出來的時候沒有指名道姓的說是誰,所以才給了你抹黑我的機會,那麼一開始曝出這段影片的人,到底是哪位?鄭山卿?」
這才是她最感興趣的問題。
田柔姬不可能自爆醜聞,所以這段影片應該是別人拍下來準備搞她的,那麼那個人是誰?
「我……」田柔姬欲言又止,過了許久才下定決心,「那段……咳,裡的兩個的確是我跟鄭山卿,在他家裡,只是被別人放的錄影機偷偷拍下來了,我覺得那個人是他的新歡韓汐,剛出道沒兩年,以前是做模特的。」
話既然說到這個地步,那麼再藏著掖著也沒什麼意思,她交代得還算乾脆,只是臉色愈發難看。
唐湖默默唸了幾遍這個名字,譏誚地笑出聲:「看來你的地位也並不怎麼穩固嘛。」
她不打算用小影片抹黑田柔姬,卻很樂意在其他地方好好嘲笑一把,聽了一段原委,大致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鄭山卿的新歡用手段錄到了金主嘿嘿嘿的影片,所以找人放出去,打得估計就是一黑黑倆的算盤,田柔姬如果不想自己上頭條,肯定會禍水東引到了唐湖身上,不遺餘力的抹黑她。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如此一來鄭山卿身邊的情敵都解決了。
田柔姬的聲音悶在口罩裡:「我本來以為你得罪她以後上位的就是我,沒想到永遠有別人。」
「那是因為你蠢。說到底,你難道是喜歡鄭山卿才去陪他嗎?還不是因為他手裡有資源,半推半就一下沒什麼,誰讓你蠢到當真了?」
「不用你諷刺我!」
「你還用得著我諷刺,自己活得就夠諷刺的。」唐湖翻了個白眼,「知道輸在哪裡了嗎?」
田柔姬低垂著頭,沒有回答。
唐湖繼續透過後視鏡打量她:「誰都知道走路太累,誰都想一飛沖天,但是你為了借別人的翅膀而把自己的腿砍了,還能走多遠?」
見她半晌不語,又問:「所以,想不想報復回去?」
田柔姬猛地抬頭!「你說什麼?」
就知道唐湖一手捏著她的生死,特意找上門是來講條件的,她卻沒想到對方會開出如此有利的條件……到底想做什麼?
「一場好戲,怎麼光讓女主角撐著呢,當然讓男主角從幕後走向臺前啊。」
唐湖越來越覺得自己有邪教首領的天賦,輕笑著摩挲著指甲:「如果你和我都想在這件事情裡全身而退,就給我鄭山卿的照片,當然不是那種常規的雜誌照,你懂的,越多越好,別告訴我沒有,既然陪了他那麼長時間,就算不一起去旅個遊度個假,至少也看過其他後宮曬照片吧?」
田柔姬既有靈氣的眼睛轉了轉,漸漸領會她的意思:「你是想……」
「噓,不要讓我說出來。」
唐湖豎起食指吹了口氣:「你直接告訴我有就行,如果不給,我就只能顧著給自己洗白了,到那個時候你能在圈子裡蹦躂幾年,我可說不好。」
田柔姬忙不迭打斷她的話:「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留個聯絡方式吧。」
唐湖拿著一張寫著郵箱的紙條,揉成一團扔向後座:「照片直接發到這裡,其他的什麼都不用問,然後再幫我一個忙,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好。」
田柔姬清楚她在得寸進尺,卻無法反抗,咬出了一口血也只能點頭,然後開啟車門離開。
車廂內恢復寂靜,彷彿剛才那一場密談並不存在。
直到這時,負責開車的經紀人才說話:「你就不怕鄭山卿知道?」
「那個郵箱是狗仔的,他明白該怎麼做。」唐湖靠在椅背上,單手繫好安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