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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縷刀光在一瞬間破碎,交織而成的大網彷彿將一塊天幕扯了下來。天穹坍塌,宛如一個深不可測的黑洞,無窮無盡的虛空風暴傾瀉而出,那位北漠供奉根本來不及逃跑,就被無形的虛空風暴直接吞噬,半點飛灰也不剩。

直到許久之後,風暴才緩緩散去。整片天空乾淨到可怕,像是一張被一鍵清空的畫布,除了空白就是空白。

風暴爆發的瞬間,晏危樓運轉全身真元,在一瞬間爆發出了極限的速度,一口氣逃出了數百里,這才停了下來。

他降落在一座不知名的小島上,一落地就踉蹌了一下。只感覺全身上下的力量都被抽空了,幾道恐怖的貫穿傷分佈在他的肩膀與胸前,露出猙獰的血肉與斷折的肋骨,看起來極為可怖。

「失策了……」

呢喃之間,晏危樓低頭看了看褪去衣物的傷口,他抓住斷折的兩根骨頭,用力一掰將之校正,免得長歪。接著直接吞下了一大瓶丹藥,磕藥跟吃糖一樣。

「居然沒有提前發現偷襲,看來是我這段時間太過安逸,放鬆警惕了……嗯?」晏危樓突然悶哼了一聲。

一股劇烈的痛楚從他體內升騰而起,在晏危樓平靜的注視中,他體內斷折的骨頭像是突然注入了一股生機,開始緩慢地生長,雪白的骨茬從斷口處冒出,周圍的血肉也在緩緩蠕動,漸漸覆蓋在骨骼表面,他一身傷勢正在漸漸癒合。

但這整個過程漫長無比,伴隨著劇烈的痛苦,簡直相當於將骨頭和血肉直接打碎了一遍,又重新拼好。大滴大滴的汗珠從晏危樓頭上冒了出來。

直到漆黑的夜幕漸漸開始泛起白光,晏危樓體內的傷勢才好了大半,斷開的骨頭重新長在了一起。一層薄薄的血肉重新覆蓋在原本的傷口上……他從乾坤戒中拿出一件嶄新的外袍,披在身上,隨後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尚未淡去的月光與若隱若現的日光同時灑落在他身上,少年鴉羽般的髮絲隨著漆黑的外婆一同肆意飄散,蒼白的臉上還濺著幾滴乾涸的血痕。為他整個人平添了一股冰冷漠然的氣質。

他伸手輕輕撫過刀鋒。

「咳咳……」將胸口鬱積的最後一口淤血吐出,晏危樓整個人鬆快了許多,「好久沒有這麼狼狽了。」

單單只憑一個半步天人的北漠供奉,當然不足以將晏危樓重傷到如此地步。昨天夜裡,他是同時受到了四人的偷襲,兩位入道巔峰的大宗師,還有兩位半步跨出了天人界限的強大修行者。

換作其他人,面對這等陣勢恐怕就只能等死了。晏危樓卻反殺三人,突破重圍,還生生將這位實力最強的北漠供奉遛狗一樣遛了近千里,最終將之坑殺。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居然有北漠的人摻和了進來……」心中暗暗琢磨著,晏危樓的意識不斷沉澱,與放出去的幾個馬甲相連,企圖尋找一個答案。

昨天偷襲他的四個人他都不認識,頂多有一些眼熟,說不定其中就有前世被他隨手抹去的小人物,只有那位北漠供奉,由於打扮與中原人不同,晏危樓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突然,他神色一動,袖中出現了一枚千里傳音,他神魂輕觸,立刻接收到了渡九幽的神魂傳訊。

「……驛館被毀,北漠使團被滅?」

一字一句重複了一遍收到的傳訊,晏危樓目光微冷。

渡九幽將來龍去脈都查了出來——

就在昨天,大橫山脈附近,一群魔道修行者攻擊某個正道山門的同時,不知是否魔道功法所帶來的副作用,其中部分意志力不夠堅定的魔道中人直接殺紅了眼,居然直接屠盡了方圓十里,包括其中一處官道上的驛館。那裡有從北漠而來的使團,其中還有一名北漠皇子。

好在上一回渡九幽發瘋時在大橫山脈大開殺戒,屠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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