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沒留力氣。
眾人看著都一個個面色慘白。死死的扶著丫頭們。
誰也沒見過這場面啊。
丁昭訓起初叫罵,然後疼的求饒,眼淚鼻涕一臉,嘴角破了之後,還有血。
可雁南歸只是坐著,看著,聽著,就是不說住手的話。
眼見臉都被抽的變了形,怕是有大幾十下了。
內侍都一臉的汗了,人也快沒力氣了。
韓承徽抖著聲音小聲道:「良媛……再打……怕是就沒了……」
「嗯,住手吧。」雁南歸這才道。
內侍一住手,自己都是一個晃神,忙穿好鞋子,跪下來。
後頭卻不能鬆手,因為丁昭訓站不住了,她居然沒能昏過去。
此時哪裡還有狠厲,全是懼怕的看著走過來的雁南歸。
雁南歸用帕子墊著手,提起她的下巴看著她變形的臉:「你怎麼就學不會了老實呢?嗯?我就算是一輩子不侍寢,照舊也是良媛,你看,打你這半天了,有人幫你嗎?」
丁昭訓疼的說不出話,含含糊糊的,大概是求饒。
「以後,還敢對著我嘴賤嗎?」雁南歸又問。
「嗚嗚嗚……」丁昭訓搖頭,可搖頭頭暈,她含糊的喊著不敢。
「既然不敢了,就回去吧。瞧這臉,嘖嘖。既然是我叫人打的,我也不會不管你,我叫人給你送藥,好好養著。嗯?」
丁昭訓嚇得渾身哆嗦,只怕那藥有問題。
「怎麼?怕給你下毒啊?那就是說,我送的藥,你是不會用的了?」雁南歸笑起來,配上她那絕美面容,此時看在丁昭訓眼裡。像是個修羅。
她打著鬥含糊的說一定用。
「真乖。」雁南歸滿意的撒手,任由那沾了血的帕子掉落在地上。
「諸位妹妹不必在這裡了,都回去吧。我也去花園裡走走。你們兩個跟我走。」
兩個內侍忙跟上。
其他人忙福身恭送。
丁昭訓委頓在地,被她的丫頭扶著。
渾身抖成一團。
雁南歸看了看那個打人的內侍:「多大了,叫什麼?」
「奴婢十六,叫栓子。」栓子小心翼翼的。
「嗯,先回去吧,待我稟明瞭殿下和太子妃娘娘,改日把你調來我這裡伺候。」雖然良媛這裡如今都沒有內侍,但是她相信自己要一個也不是大事。
另外一個內侍歲數大了,她就不要了。
落葵懂事的直接給那人賞賜了十兩銀子,那人感激的收了。
落葵也嚇得不輕,主要是這樣打人,血淋淋的……
回到了霽月軒裡,她小心的問:「這樣……沒事吧?」
「當然有事啊,我這就是私設刑堂啊,估計會被罰。不過是禁足還是罰銀子,看太子妃娘娘怎麼說了。但求禁足。」
誰樂意天天早起?
「啊?那怎麼辦啊?」落葵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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