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令你感到愉悅?」雁南歸是真好笑。
一個她不在意的男人,叫舒乘風在意?這……真是好笑。
「那你還求情?」舒乘風道。
雁南歸往後一躺,靠著迎枕。此時他們兩個在外間榻上呢,中間隔著個炕桌。
「一來呢,他得好好欣賞孟家破敗之後的結果呀。二來,日後他是要依靠妻子的人了。孟家雖然倒了,雁家卻還有諸多煩人的人。你說,失勢的女兒帶回一個多餘累贅的女婿。會不會令我們長公主殿下生氣呢?」
雁南歸笑起來:「你知道麼,我昨兒叫人將三妹妹嫁妝都好好清點了,都要搬回去。等你登基後,長公主成了妾室,妾室怎麼能有私產啊?不都要給雁家?那時候,她們幾個的俸祿還夠不夠撐起她們的生活啊?你瞧,叫孟俊賢一直呆在京城多好啊?寄人籬下,衣食不濟……」
「你可真是個心眼壞的。」舒乘風失笑起來。
真是沒法吃這個醋。
這女人真是對她那前夫絲毫情感沒有的。
「所以應了我哈不好呀?」雁南歸看著他。
舒乘風沒說應,但是沒說不應那不就是應了?
雁南歸也不追究了。
舒乘風這段時間都忙死,難得悠閒了半日,下午才走。
孟家結果很好定。
孟江河賄賂二皇子是真,在曲州的時候,中飽私囊都有。不過孟江河也是個能幹的,倒真是沒有做過什麼殘害百姓的事。
可就算是這樣,他一個流放也跑不了。這一流放,就是致死不許回京。
他有罪,兒子們也不乾淨。所以除了孟俊賢之外,其他幾個兒子都是流放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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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案子哪裡有那麼快能解決?
孟家卻要立馬抄家。
抄家這一日,孟家老夫人被兒媳婦扶著,搖搖欲墜的看著那些兵丁如同蝗蟲過境。除了她的一點點嫁妝保住了之外,其餘什麼都不能留。
就連兩個兒媳的嫁妝都全數被拉走了。
府中丫頭婆子,小廝奴僕被趕走了大半。
最後還是老僕扶著他們先離開,在客棧先安頓了幾日。又租了一處院落叫他們容身。
老夫人已經病的厲害了,可如今就連吃藥都要省著吃。
兒媳婦全是怨言,就算是孟俊傑的妻子對她還算有一點點在意。那庶出的兒媳婦根本不理她。
畢竟還有姨娘呢。
倒是孟江河那最寵愛的年輕姨娘由氏,第一時間就求去了。
老夫人也沒力氣攔著她。
他們求助雁家,不見孟俊賢,雁錦思也不理會她們的。
一時間,這一群婦孺真是過的無比艱難。
李氏做完了這件事之後,真的得到了自由。雁南歸還給了她一筆錢。
叫她隨便去哪裡。
李氏最後,還是沒有離開京城。就在淨慈寺下村子裡買了一處小院,又買了個小丫頭住下來了。
不管孟家的人是死是活,過的好不好,京城中,誰會在意他們呢?
前方戰場瞬息萬變,可沒想到,增援的兵馬還沒到呢,原本叛變了的範將軍,如今又叛變了。
帶著三萬人,殺了南安王一個回馬槍。
這一瞬間,戰場又是大變。南安王措手不及,很快就有了敗勢。
等到增援的六萬人到了之後,南安王的敗勢已經是難以挽回了。
從四月到六月,不過匆匆兩個月,戰場已經壓縮回了南安王的封地南安州。
此時的三皇子府上也是一片愁雲慘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