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好。」皇后點頭：「你從承州帶回來的人沒問題吧？」
「沒什麼問題，不過是個舞姬。這些事，母后不必擔心。只管安穩著。自有兒子。」舒乘風道。
「那就好，你不在這些時候，我也見過玥兒了，她不懂事。我也教導過。日後你對她也寬容些。我也教訓了她，叫她不許跟寧氏對著幹。」
皇后輕輕蹙眉：「這雁氏，脾氣不小。」
「有脾氣是好事，若是無懈可擊，兒子反倒費心。」舒乘風道。
皇后笑了笑：「你說的是。也是玥兒不懂事，什麼事都往外說，我也說過她了。只是這雁氏，你也不要驕縱。小心養大了心。」
她說的還是出門之前發生的那件事。畢竟也算鬧大了。至少在太子府裡是鬧大了的。
「是，兒子知道了。」舒乘風沒有什麼意見的應了。
無謂爭執。
「來，叫人上些點心，你吃一點，一早就去上朝，累了吧？要不要在母后這裡歇會？」皇后說完了這些，就想展現一下慈母心。
「還好，不累。今日還是要早點回去的，晚上進來再見吧。」舒乘風還是坐下來喝了茶，吃了點東西，不過沒有再多留就走了。
「寧氏的孩子，終究還是生出來了。上回太子妃小產，我還說，她沒緣分。如今看，倒是寧承徽有些福分。」皇后淡淡的。
「娘娘，您也別多想，如今有孩子也沒用啊。怎麼說也是庶出的。殿下這不是沒正經記在她名下？只要沒記在她名下，那就是庶出。」宋良才賠笑。
「哎，玥兒是真不頂事，那時候誰也沒想到她會嫁給皇子……」
誰能想到，她的長子忽然就沒了。適合他的女孩子也就嫁出去了。
縱然玥兒後來也是好好養過的，可本身就性子單純，終究不適合。
「葉家還有適合的姑娘，只是如今不好推出來。依著奴婢看，不如好好培養，等咱們殿下登基的時候送進宮。葉家勞苦功高，總歸是要再出一個皇后的。」宋良才又笑嘻嘻的：「娘娘這樣風華，自然能培養出下一個皇后娘娘的。」
皇后就看著他笑了起來：「你這嘴皮子。也罷，我也是疼玥兒的，要是她爭氣，能早點生出個孩子來，我也一樣扶持她。」
宋良才笑著說是，心裡卻想著，要是能生啊，估計早就有了。
怕是太子殿下就不喜歡叫她生，也確實不聰明。
「周敬妃呢？還跪著？」皇后坐下來，淡淡的問。
「跪著呢，脫簪待罪，好不可憐。如今穿一身白，正在北宸殿外頭呢。」宋良才咂咂嘴：「她可真是豁出去了。」
「能不豁出去？一個兒子毀容了，一個兒子關進了宗正寺，如果不求，她以後還不知如何呢。周家今日估計也求了。」
「那娘娘您說，陛下會不會心軟呢？」
「咱們陛下還會心軟？他……」他只會選擇利益。
皇后擺擺手，沒再說了。
宋良才見此，也就告退出去了。
北宸殿外，周敬妃跪著，一直都在流淚。整個人憔悴的不像樣子。
都過了午後，才被陛下宣召進去了。
沒人知道裡頭說了什麼，只是周敬妃出來就又跪下，對著正殿磕頭。
足足十來個之後，感激涕零的哭道：「陛下愛子之心，臣妾感激不盡。臣妾恭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然後被扶著回去，額頭都已經見了血。
可這幾句話就很明顯了。
不過半個時辰，太子府中，舒乘風就得了訊息。
舒乘風正在寫字，聞言還是把一幅字寫完。
然後丟下筆：「意料之中的事。周敬妃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