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奪走了本該屬於他的一切,現在還想把他送進精神病院。
當年,陸呦不知道蔣鐸患病,後知後覺,一直很懊惱。
現在,她要保護好他。
「姐姐,你難道忘了,蔣鐸生病是誰造成的?」
「是當年那場意外。」
「不,不是意外,是意外之後發生的一切:失孤家庭對他的暴力、蔣家的冷漠、姐姐不作為是你們讓他生病了。」
陸呦的嗓音顫抖著,眼淚抑制不住順著臉頰淌落,心疼得難以自抑:「而現在,你們還想把他關起來,你們想讓他死嗎?」
蔣思迪抑制這心痛,說道:「陸呦,我只想讓他得到最好的治療。」
「但是其他人呢。」陸呦搖著頭,說道:「其他人會怎麼做,你想過嗎,他一但進去了,所有權利都沒有了,誰會相信一個精神病人的話,百口莫辯,連律師都請不到。」
就像當年一樣,任人欺負,任人宰割,沒有人可以保護他。
蔣思迪語氣漸漸冷了下來:「陸呦,所以他在你這裡,對麼?」
「姐姐,你儘管試試看,能不能從我手裡把人帶走!」
陸呦說完,決絕地掛掉了電話,手機都被她憤怒地扔了出去。
手機掉在地上,落到了浴室門口,蔣鐸的腳邊。
他俯身撿起了手機,輕鬆地笑了下:「手機它做錯了什麼?」
陸呦沒有說話,眼淚很不爭氣地流淌著。
蔣鐸放下手機,走到她面前,用手背擦掉了她滾燙的眼珠:「哭個屁啊。」
「他們太過分了。」
女孩剛剛兇巴巴地沖蔣思迪放了狠話,然而現在,卻還是禁不住難過。
她好心疼蔣鐸,因為那麼喜歡,所以代入感和共鳴很強,甚至比她自己遭遇背叛都難受。
小時候什麼都不懂,只知道蔣鐸過的不開心,但是能吃能睡能跑,還能沖她笑,所以她傻了吧唧覺得沒事總有一天,他會開心起來。
此時此刻,陸呦才真的體會到,什麼是心如刀絞。
「他們太壞了。」
蔣鐸捧起了她的臉,粗礪的指腹擦拭著她的眼淚:「別哭了。」
哭得他心都亂了。
陸呦抽抽了一下,然後低下頭,儘可能忍住眼淚:「蔣思迪知道你在這裡,我怕她帶人過來。」
蔣鐸輕鬆地笑著:「我也怕,你保護我啊。」
陸呦想了想,直接衝進廚房,拿出了一把水果刀:「誰都別想把你關進去!」
臉上淚痕都還沒幹呢,這會兒拿刀的樣子,像只憨憨的企鵝。
蔣鐸臉上笑意越發張揚,眼神也溫柔了許多:「你這也太可愛了,過來,讓老子親一下。」
「沒開玩笑!」
「我知道,快過來。」
陸呦走到他面前,他伸手接過了刀柄,擱在桌上,然後輕輕摟住了她的腰:「從現在開始,我要黏在你身上了,寸步不離。」
陸呦想了想,鄭重點頭:「好,寸步不離。」
便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她防備地一把抓起菜刀,走到門邊:「誰啊?」
「您好,外賣。」
陸呦鬆了口氣,開啟了門,外賣小哥見她拿著一把刀,也嚇了一跳,顫巍巍把口袋遞給他:「您的外賣到了。」
「謝謝。」
陸呦接過口袋,「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將口袋扔到吧檯上,便將防盜門能鎖的地方都鎖了,還插上了門梢。
「這幾天,你別出去了,也別回龍城嶼湖的公寓,他們肯定在那邊蹲你呢。」
「好。」
「就呆在我這兒,我不信他們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