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她不想哭了,但那可惡的眼淚偏不肯停。
小唐氏仍不解恨,這邊立了威,轉頭又找洛音苑的麻煩。
因為洛音苑這事兒,她失的面子大了去了。
叫來了程熙的四個親隨小廝,直接開打。
讓你們跟著少爺,你們都做什麼吃的?少爺做練習傷了身體都沒人知道,要你們還有什麼用。
打完了還準備把人攆出去。
還有一個被罵沒用的,是洛音苑的總管季光,也是要打要攆的。程熙攔著不讓季光去見小唐氏,說自己院裡有事急需季光去辦了,人不在府裡。一邊求小唐氏饒了他吧。
小唐氏恨恨的不肯算完,讓季光回來了就去找她回話。
程熙氣得,揚著拳頭直捶桌。程向騰說老夫人壽誕快到了,嚴令他不準惹事,要不然,好想再折騰她一番啊。
季光正坐在成兮酒樓的後院裡,跟武梁說著這事兒。
小唐氏那裡好說,按她的意思,挨頓打把這事兒平了,也就沒啥關係,至少她和熙少爺,表面上的溫情還能維持得住。
但和燕姨娘這麼對上,就有些不好了。
燕姨娘手裡沒別的盾牌也沒別的兵,只有一個二少爺程照。
可那程照是個病弱兒,可是折騰不得的。程向騰可以任由程熙撒賴使壞胡作非為,但絕不會允許他對兄弟有什麼不良舉動。
可偏偏燕姨娘針對他們,若他們一直不還擊,任由她作怪不成?
他想聽聽武梁的主意。
“這次熙哥兒裝病這事兒,是他自個兒想的招,沒有和你商量一下?”
“沒有。”季光道,“我們都嚇了一跳,要不然一定攔著侯爺別鬧到府外去,弄得宮裡也知道了,唐家也請來了。”
是啊,這傢伙。還毛毛草草辦事不圓滿。
“你怎麼確定那點心上的東西不是小唐氏弄的?”
燕姨娘那麼謹慎,那天人那麼多,倒不象是她會幹的事。
“我一直跟著太醫,看著太醫將那點心一塊塊弄碎,一點點兒用銀針試過的。我很確定,那塊點心原本與別的確無二致,肯定是別人後來伺機加上去的料。”
“那也不見得是燕姨娘吧?”
“那還能是誰?燕姨娘確實對少爺接夫人回府不滿,沒有冤枉她。”
可請小唐氏回府這事兒,燕姨娘自己還求了侯爺呢,也就是說,她是認同了武梁的勸說的。
並且,這麼些年的相處,武梁覺得,這位燕姨娘同學,多少還是有些怵自己的,她尋常應該不太敢招惹自己。
若她真發狠,那應該用的就不是什麼無毒的東西,她得放□□才夠味兒,才能讓程熙有把小唐氏拉下馬的幹勁。
那麼溫和的東西,事後又忙著證據餵狗不留痕跡,應該是程向騰的手筆。幫兒子圓謊,給自己搭臺嘛。
武梁心裡這般認為,偏不願意說破,反問季光,“為什麼你覺得一定是二房的人乾的?”
她不是故意要陷害程大夫人,不過她總覺得心裡不安,提個醒讓程熙他們注意一點兒。
季光當然知道這是指誰,猶豫了一下才道:“可是,大房那邊,與咱們並沒有利益衝突……”
兩房人怎麼可能沒有利益衝突?只不過看遮掩在什麼樣的表象下罷了。武梁不想細細掰扯這個,只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季光看著她,欲言又止。
他是明白人,武梁便也不再多說,轉說起眼前兒來。
“燕姨娘也不足為慮,她孩子病弱,要爭鬥也至少要等自家孩子長大些,病情穩定了再說。如今她跟小唐氏勢成水火,絕不敢多豎敵,防著也就是了,主要是小唐氏這邊,還要想辦法緩和關係,讓她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