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竟然是無字天書!!
這玩笑開得有點兒大,京城裡熱鬧無比。
有人說這肯定不是真正的聖旨,並因此引出了一些嚴重的命題:誰幹的?真正的聖旨去哪兒了?皇帝原本要立誰?
有人說這肯定是聖上難以決擇,所以以這樣的方式,想讓皇子們各憑本事,有能力者上來著。——這話不算完全不靠譜,皇帝以前真說過。
有人在那裡認真進行著“誰最適合做新帝”的論證……
有人說別鬧了,趕緊先給大行皇帝治喪要緊。
有人說你才別鬧了,國不可一日無君,趕緊立新皇為上。
依然是各位皇子都有擁躉,但這種喧囂也不過維持了二天而已。
第三日清晨,京城門開,城門外忽見大軍列陣。馬上將士,塵滿面刀染紅,眼神犀利鐵血肅殺……
程向騰率軍回京什麼也沒做,甚至沒有言語做政治上的表態,只是那般帶著大軍默哀為上送行。
別的皇子不是沒有勤王的軍,只是沒能到這麼快而已。而象西北這麼遠的距離,按正常程向騰這時候應該連皇帝沒了的信都還沒收著才對呢,但人家卻天兵忽現了……
朝堂上的臣子就沒有傻的。很快風向穩定,絕大多數朝臣都表態擁立六皇子為帝。雖然反對者的言行相當激烈,但什麼都擋不住大勢。
六皇子推脫一番,朝臣們懇求一番,再推再求,幾次三番。於是六皇子終於堅毅地表示沒辦法呀,年長的哥兒幾個不爭氣,如今他是大的呀,他怎能不擔負起這萬里江山的責任?
……
元慶元年二月,新帝很忙的。登基大典,先帝送陵,肅整朝綱,冊封后宮,以及專治各種不服的聯動……再然後,就終於到了對西北軍按功行賞的時候。
程向騰官升五軍都督府大都督,另加封太子太保。當然還有其他眾人,一一論功……
而武梁,在莊子上又一次見到了鄧大統領。
換了新帝,這位大統領神奇的還是大統領。於是武梁問他,“高職常青樹,訣竅是什麼?”雖然不換人是京城□□的需要,但此番新帝登基中,他肯定也做了什麼。
鄧隱宸也不隱瞞,他對武梁說,他只做過一件事兒,就是在先帝快要不行的時候,將護駕太醫偷偷斷下的十天之限的話透露了出去……
沒殺人放火圍城逼宮什麼的,就這麼一句話,投機成功。武梁嘖嘖有聲,瞧瞧人家這功勞立得,多麼輕鬆。
“那這次來是?政治任務還沒結束?”珍妃娘娘,就是如今的敬慈太后還沒有收回成命嗎?程向騰回來了呀,這位護衛的工作完全可以卸任了嗎?
鄧隱宸淡淡的,說他來不是政治任務,是另有政治目的。
他說他觀敬慈太后行事,頗愛玩制衡之術,於是他便過來這裡,來維持一種他和程向騰同爭一女,兩虎有隙之相來。
或者,這就是當初,珍妃娘娘選他來保護她接近她的另一層意思。
“你看,有人爭求呢,你身價高了,得意嗎?”
話說,他其實自己知道,是他上趕著想把這事兒變成事實。他自己知道,若她是別人,他不會配合的甚至是主動的玩這種把戲。男人的手段多的是,何須借女人一謀。
武梁愣了愣,遲疑道:“難道對我有好處?”她桃花比旁人多了,傳出去名聲比別人臭些,這算好處麼?
“好處沒有,男人們有好處就行。”鄧隱宸十分無恥地道,還莫名瞪了她一眼。
好處是他屈尊絳貴來看她,所以尋常也無人敢如何她,這還用說麼。
武梁當然想得到這點兒。但如今她的戰場尚在後宅呢,這些男人爭不爭的能有鬼用?等將來她出來了,讓他們爭去,那才漲身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