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搖暈乎了,也就成了。
武梁掐了把自己的腰,疼得一咧嘴,卻是哭不出來。
她忙臉上拗出幽幽哀痛的表情來,又拿捏著體段姿態,然後掀高簾子顯出身形,對著那背影拉長聲調悲悲切切一波三折地喚了聲“二爺~~……”。
得招呼人家先停下,不然再晚些兔子就跑過嶺了。
卻沒想到程向騰象有感應似的,在她剛剛開口時便止步回身,對著她的臉色冷硬。
“閉嘴!”他道,目帶警告神色不善,大有唯我獨尊不容抗拒再吐一個字就讓你再張不開嘴的威脅意味兒。
武梁:……
老孃還啥都沒說呢。
可是面對男人那一副後後爹臉,她覺得還是啥都別說了。
——嬌弱攻略,失敗。
···
想想也是,本尊這麼一個天然白,還生了長嗣立了大功,可男人卻仍然只冷不熱無動於衷,可見對這一款實在無感。
所以其實她撲上去跪舔也不好使吧?沒準還會惹得男人更加厭煩而死得快些?
不喜歡嬌弱的,那麼,反其道而行,來個潑辣爽利的呢?
見慣了鶯鶯燕燕弱柳扶風,換一換口味,就算不合心,也會新鮮好奇吧?
男人麼,被眾星捧月得多了,對不拜倒不馴服的另類大多會有某種奇妙的征服心理吧?
武梁暗暗分析著,覺得甚可一試。
她的要求不高,只要能讓這男人今天對她產生一絲好奇一絲不忍,讓他一念之間肯留下她性命就好,然後可以再從長計議。
並且她本人的風格便大抵如此,若也合他胃口,回頭她也不用時時做戲啊。
一邊想著,見程向騰還在那兒衝她放眼箭,便衝他勾了勾手指頭。
反正她嗓子幹痛,能少說話就少說話。並且她要耍潑辣玩不遜嘛,當然要照著不把他當回事兒的方向來呀。
簾後有道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程向騰其實早有察覺。
他當然知道屋裡是誰,只是她安安靜靜偷窺,他便本不欲搭理。只是不知為什麼,總覺得那目光讓人有如芒在背的感覺,叫人很不舒服。於是他走了一段後終是忍不住扭頭,一個厲眼掃去。
結果卻看到那女人正要開口,一副要哭要訴的模樣。
程向騰不耐煩看女人哭鬧,於是出言喝斥讓她閉嘴。
他也想借此震懾她一下,讓這女人也知道管住自己的嘴巴,對今日之事不多問,不多想,不多說,象丫頭桐花那般。
於是他才那麼冷冷地站著,也象剛才對桐花那樣,對著武梁釋放他的凜然氣場。
大家丫頭,不管人長得精不精細,腦子靈不靈光,規矩都是第一要緊的。不行差踏錯,是保命的法寶啊,能不上心麼。對於那些犯主子忌諱的東西,更是聞都能聞出味兒來。
象桐花,從前不過是唐氏院裡的粗使丫頭而已,但在府裡呆得久了,對危險的嗅覺就相當的敏感。程向騰臉色一擺,她就能領會到,噢,房媽媽這事兒不能再提了。
程向騰以為武梁也該是如此的。
偏武梁絕不是個合格的大家丫頭,完全參悟不透這男人這麼兇巴巴看她是鬧哪樣。
於是程向騰就意外地看到,被他喝斥過後,這女人倒是閉了嘴,可表現出來的卻不是驚惶順服,而是臉上表情變幻,猶疑不定地打量著他。
那目光帶著點兒掂量,甚至帶著點兒不耐,被他抓個正著也不退縮,仍那麼毫不遮掩毫不收斂地上下瞧他。
然後,她對他勾了勾手指頭,象召喚阿貓阿狗一樣。
程向騰兩眼一眯,心裡騰起一股怒火來。
雖然對招之即去這回事兒有相當的抗拒,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