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走吧。
但是管他呢,這套說辭並無什麼破綻,只要這丫頭一口咬定了就好。
武梁當然比他還堅決,“絕對這就是事實,別說捱打了,要我的命也是這話。”
程向騰就點了點頭。
他態度鬆下來,武梁反倒不依了,“就算是我打的又怎樣,招惹我打的不是您的臉嗎?二爺你就不管嗎?你上次可說了,有人來惹只管往死裡打的。”
“上次跑去燕家莊的小嘍羅和這唐端慎本尊能一樣嗎?上次當眾打人打半死,這次還又來。”
武梁:“那,二爺的意思是說,應該私下把人打半死嗎?”
程向騰又戳她一指頭。
唐端慎不聽警告再次招惹,也是完全沒把他程向騰看在眼裡,捱打實在大快人心。
程向騰對唐端慎那一邊的事兒似乎不怎麼著急,好像有了應對之策似的,倒對武梁來路上在茶樓的事兒不滿。道個謝說句話就走唄,尤其他出言輕浮後,作什麼還關了隔扇停留很久。
“不是我不想走,是那時走不開啊。他的護衛攔著了呢。”武梁大呼冤枉,“後來才知道原來他覺得前來討人是在二爺這裡失了面子,就拿我做出氣筒呢。”
武梁觀察著程向騰神色,發現這位眯著眼睛等著她說,顯然隨便敷衍不得,於是打起精神來,把自己如何英勇鬥爭的事兒講了一遍。
重點講了自己踢翻了椅子表示對他言語輕浮的不滿和抗議。還有,她一直憑欄而立來著,想著萬一他再有不軌舉動,自己就要跳樓保節……
倒把程向騰嚇得一跳,把言語鏗鏘卻抱緊自己腰不放的女人扯開一點,罵道:“不過幾句輕浮言辭,罵回去就是。什麼要緊的,竟想到跳樓上去?”那個地方大街上都看得到情形,又不是孤男寡女包廂暗會什麼的處所,那姓鄧的哪能真胡作非為。
武梁就回想著當時護衛就在下面,樓層也不算高,若她真的一躍而下,也不知下面那護衛接不接得住她……
總之這些事兒說開就行了,程向騰就忽然轉了話題,用一隻手托起女人的下巴,問道:“你剛才說你想我得很,有多想?”
武梁被這跳躍的話題弄得一愣,然後就忙道:“就是,作夢總夢見你。”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嘛,很深情吧。
程向騰便又問:“夢裡,我們都作什麼?”
武梁覺得他這話誘導性太強,可她是不受誘導的人嗎,迅速低頭害羞狀,道:“不記得了,只是醒來總不舒服,得換一換粘乎的褻褲……”
呃,不用再多說,拉燈,和諧。
☆、第46章 .扯皮
一夜春意濃,第二天一早,程向騰給唐氏留了口信,就直接帶著武梁去往唐府,去消那段廟會公案。
人回來了,事兒就得有個結論。
武梁著月白底兒繡小碎花的棉裙,淡紫色披風,帷帽遮面。仍是當日去廟會的行頭,只怕人認不出她來似的。
天色還早,馬車半路停在酒樓門口,程向騰攜著武樑上樓去解決早飯。
包廂裡,早有一與武梁差不多身量的女子靜靜侯著。
——程向騰的意思,那陌生公子讓隨從出手的事兒,不到萬不得已也不需說出來。他要先跟那唐端慎對賴去,堅決不認這事與武梁有關。
這一場送上門去,是禮節。但不用武梁出面,免得被唐家強行扣人。
和那女子互相問侯,打量,然後兩人去了屏風後面,武梁把身上的衣衫換給那叫白玫的女子。
白玫是個戲子,除了身高體量,長得和武梁沒有一點兒相像的地方。只那一雙專門訓練過的眼睛,水汪汪的大而靈活,和武梁稍有神似,但她是明亮的杏核狀,而武梁的卻笑起來就成半月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