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1 / 4)

沒人勸阻沒人求情,是慈寧太后忽然一頓之下,就變了主意。

宮裡一個舉動,外間多少人瞧著呢。有人便由此猜測這侍女雖是太妃宮裡的,但和慈寧太后肯定有些深層的關係。

程向騰卻覺得絕非如此。若是從前,太后可能需要在宮裡各處安排些耳目啥的,沒準這宮女就是她這邊的人。但現在,太后想往哪處安排人,直接明賞就是,沒人敢有異議。何況一個毫無影響力的安享餘年的太妃,根本就犯不著在她身上費心。

是太后娘娘,似乎忽然之間變得溫和慈悲了。

這之後也有過情緒反覆,有一兩次也是象對那宮女一樣,因了點兒小事兒發怒要處置了柳水雲去。卻會在忽然之間,又饒過他了。

如果宮女犯過該殺,相較之下柳水雲就安分多了,也差點招來殺身之禍,這當然奇怪。

類似不對勁兒的事兒還有其它,雖然都是些小事,但親近的熟悉她的人,還是能察覺到不同的。

比如太后本身的舉止變得更輕柔了,人變得和氣多了,衣食住行都和從前有所不同了,忽然更加愛清靜不許人打擾了,並且因此取消了後宮的日常請安了。

程向騰作為兄弟,當然是關心太后身體的,某天早朝散後,程向騰去向太后請安,結果等了好一會兒才被宣進去。

原來太后竟然尚未起身,需要洗漱一番才能見人。

太后那邊宮人的說法是,太后早上忽感頭痛。

可太后鳳體是多麼緊要的事,既然頭痛,為何不見召太醫來瞧?

宮人說,太后覺得並不要緊,歇歇就好,再說太醫午間就會進宮來請平安脈,就不多麻煩這一趟了。

這說法並不破綻,並且退一步說,就算這不是實話,也很可能只是太后忽然被堵到貪睡,因而隨口捏了個說頭而已。

但程向騰總覺不踏實,回去後便讓人旁敲側擊零打細敲的從不同途徑打聽,卻發現太后作息仍然規律:不晚睡,每日午睡也照常,只是這一陣子,早上都不早起罷了。

是一陣子,而不是一天不早起。

總的來說,太后最近有些易乏噬睡,另外進食不多,似乎脾胃不開……再加上情緒波動明顯等表現,程向騰覺得,太后鳳體肯定出了問題。

這些原不算大症侯,調養便是。但問題是常年給太后請平安脈的心腹太醫診案上,卻隻字未提,只粉飾太平說一切安好。

哪裡好了?太后自己的身體如何自己會不知道?這些異狀連他都察覺到了,太醫會看不出來?

那麼,天下至尊的身份,是什麼身體上的狀況是需要她費心隱瞞的?

程向騰心裡隱隱有很不好的聯想。

然後某次謹見,程向騰親眼所見,太后下意識的,會偶爾輕撫一下腹部。一盞茶功夫,兩次。

···

程向騰被自己的猜測驚到,他不願意相信這會是真的,他希望有更進一步的明證。

就在十多天前,柳水雲那邊,那個白玫竟然自己出現了。她大大方方去找柳水雲,哭訴自己實在情難自禁,才做了那樣出格的事兒。本來已不敢苟活,正安排著後事呢,結果卻發現,自己懷孕了。

所以,她當然不能死啊,她可以拋棄她自己,也不能拋棄師兄的親骨肉啊。

白玫跪在大門口涕不成聲,柳水雲卻依然是氣恨不已,但白玫用的這擋箭牌還是好使的,柳水雲再惱火,也不能拿自己的孩子怎麼辦。

於是他便一味的冷著這位白玫姑娘,讓人把她安置在一處偏僻宅院裡不許出門,說既然有孕,那就等生下來再算舊帳。總之他不會因為一個孩子就原諒她的行為,說他們要象她說的那樣,“此生永不相見”。

於是白玫更是啼哭不已,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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