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上線,費了那老鼻子的勁兒。自己白白有這資源,卻要自已了斷不用,很沒必要吧?
另外嫁人的事兒,怎麼想來思去,不管嫁誰都更多的是消耗自己,約束自己,沒有現在自由自在呢?
所以有時候武梁覺得自己挺善變的,很多想法都是當下的。回頭環境一變,周遭條件一變,自己心境跟著就變,處理事情的方式也隨之改變。
到現在,和程向騰的關係成了這般。
對唐家或者小唐氏,不管他們來軟的來硬的還是來橫的,她還真沒那麼怕。老孃最多要命一條,你們要命好多條呢。
和程向騰偶爾的那什麼,她其實也很那什麼。但是,程侯爺真的會象她想的那樣,老孃有需要有召喚才來麼,還是是會一兩次就放棄?
自己會不會在一次兩次的露水之後,也渴望更多次的滋潤呢?
再然後呢,會不會就越來越不捨,越來越貪戀。雄性的氣味,健壯的軀體,溫暖的懷抱,歡娛的床第……
當習慣了枕著某人的臂膀入睡,她會不會最終捨不得放開?然後就那麼日復一日,忘了掙脫,不想掙脫。
然後,她就徹底淪落成什麼?
床伴?炮友?外室?情婦?小三?狐狸精!
武梁心裡亂亂的。
她很少糾結。但是因為這個男人,橫生多少糾結。
還有程家後宅的那些女人們。這是又要跟她們攪混在一起,再次進入挖坑互掐模式麼?真是越來越出息了。
罷了,不如成兮後院空置出來,自己搬去別處住吧。或者乾脆離京,不在京城安營紮寨了吧?
回頭就將京城糧店改整一下擴大經營,讓唐大奶奶入股好了。糧食價格平穩,生意雖然不容易賺大錢,但相對也穩定得很無甚大風險。
畢竟在蜀地收糧,那發的是戰爭財,萬一被人提起,很有可能被人詬病,把唐家拉進糧界來,有什麼也一起幫著扛扛嘛。
然後把京城其他店的生意都梳理一遍,把原本沒太經心的店或整改或擴大或關閉轉讓,順完了之後,就可以四處遊走了。
坐商變行商,生意達三江嘛。
她現在兜裡那點兒小錢,在窮人面前值得驕傲,但在土豪面前,實在不值得一提。她還是努力去賺錢吧,爭取把自己變成小豪。
將來好用錢刷名譽,刷地位,全面升級自己。這才是該堅持不懈的正道。
身後那人身子熱烘烘的,一手臂給她枕頭,一手臂圈抱過來擱在她胸前,象個捨不得離開奶嘴的貪吃小兒。
有點兒熱,武梁輕輕掙了掙身子,不和那人貼那麼緊。可是須臾,那身子又緊緊貼上來。
武梁便不再動,頓了少頃,長長吐了一口氣。
程向騰也沒睡著,只是閉目養著精神。
他們有多久沒有這麼相擁而眠了?從她出府到如今,那是多久了呀?
他們也曾在成兮的後院有過短暫歡娛,但那是白天,匆匆而別。
如今這麼真實的悠閒的相擁而眠,讓人心裡那麼踏實,又那麼不踏實。
程向騰知道,有些問題避之不開,必須面對。
然後,他清晰地聽到了武梁的嘆息。
“睡不著?”男人開口問道。
武梁見男人也沒睡著,忙輕輕動了動身子換個姿勢,一邊輕輕“嗯”了一聲。
程向騰那搭在她身上,落在她胸前的手又不輕不重撫弄起來,過了一會兒笑道:“又想了?”
武梁暗罵一聲科奧,肯定是某處又沒出息地挺了。她翻身趴臥,藉以躲開某人,被人笑得越發厲害了。
不過程向騰也沒再胡來,人倒算正經,就那麼輕撫著她的背,輕聲道:“你看你總攆我走,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