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破大家乾淨。”
說著來扯他衣袖,“來來來,要不要現在宣之與眾說我剛跟你滾過床單?那走吧,咱們去酒樓里人多的地方宣佈去。然後我正好可以眾人面前徵個婚,看看被大侯爺玩弄過的殘花敗柳願賠上酒樓做嫁妝,有沒有人肯屈尊收留……走啊,現在就去,到人前說去,好過這種晦暗憋屈的處境讓人心煩!”
她那麼大聲,一點兒都不介意被人聽到的潑辣樣子,程向騰是覺得這女人是真的說得出做得到,她真敢來真的。
他當然不會真任她扯著走,兩人僵持著鬥雞眼互瞪n秒,最後程向騰發著狠妥協,“……你狠!好好好爺不來了,以後都不來了!你可別太想爺!至於你想嫁人麼,也得能找到再說!”
“我若找到了,可求侯爺千萬不要使陰耍詐陷害人家。”
“放心,絕對不!”看哪個膽兒肥的敢湊上來吧。
——程向騰本來不是這麼肆意的人,別看他在武梁面前也會嘻皮笑臉打諢使賴,但禮儀廉恥那些東西,絕對比武梁這號的儲備量豐富得多。
今兒這事兒吧,他也是一口氣憋得很了,也算借題發揮胡行這麼一回,私心裡自是想和武梁玩一齣兒既成事實,希望藉此讓這小女人服服妥妥的,能因此跟他回府去,那當然就最好了。
即使不能,女人嘛,遇到這種事兒少不得要委屈傷心要男人給說法負責任什麼的,只要她提要求,怎麼安置她都行。
結果事情似乎越來越回去了,這女人不想讓他負責,只想跟他了斷,對他的態度更越發不如從前了。
問題就是,如果她真的對他完全無情無心,那又另說。但她明明又不是,他又不是傻的,會感受不到她的心意,會被她張牙舞爪的表象矇蔽,那背上下意識的輕撫,讓他想起來還有些微癢的感覺呢,還有那緋紅的肌膚酥軟的身子,以及他給她講回府後安排時的隱忍複雜神色……
甚至後來她霸王似的言語無忌的張狂樣子,他也喜歡。話說如今侯爺大人位高權重積威日深,還有幾人敢在他面前放肆啊。唉,人生真是越來越寂寞如雪呀。
——總之關於這天的事兒,事後程侯爺是思前想後感慨良多。嘆息的是她說的對,如今他們之間的情形,府裡的情形,都和從前一樣。她若回府裡,他會護她,可總會有萬一。並且最主要是,府裡無論如何沒有外面自由,所以她不願回來原是意料中事。想到這裡程向騰也是小有幽怨的,就算為了他,為了他們的情份,也是一點兒委屈都不肯受的嗎?
但欣慰的是他們也都沒有變,還你有情我有意,和從前的情形也是一樣。
當然至於說“再也不來了,找人去嫁了”之類的話,程向騰才沒有當真,他相信武梁也肯定沒有當真。
然後他就事論事細思當天的情形,仍然是覺得,之前一直好好的啊,後來他提了姓張那女人,然後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後來言詞就越來越激烈,半步不讓了。
程向騰想,她就是吃醋了,只怕這醋吃得還相當嚴重呢……
···
而那時,還有一個小插曲。
兩人的結束語本就不算愉快,程向騰被武梁一個勁兒的往外攆,於是各自撂了幾句狠話,程向騰氣沖沖地往外走。
忽然的,一隻不知從哪兒溜進來的大黑狗,從挨牆的草叢裡露頭出來,衝著程向騰就一陣的吠。程向騰皺眉,這連野狗都跑進來一隻,這院裡什麼治安啊。
武梁和程向騰一前一後隔著數步的距離,那狗如果猛撲過來的話,反倒離武梁更近些。於是程向騰迅速回身,護在武梁身邊。結果卻發現那狗根本就目標明確直衝著他來的。之前他在前的時候,這狗是往前試探著靠近,如今他退後了,那狗又朝後追過來。一直也是盯著他在吠叫,看樣子是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