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的人都看著呢,知道最後她才是被甩的那雙破鞋,到時候待她出了府,還不是誰想褻玩誰褻玩去。
唐端慎蠢蠢欲動,唐端謹卻記得那次宮門口,被她冤上身的事兒來。心說大夥兒這會兒正對她求去猜測紛紛呢,玉盈本來就難免被人詬病不賢不容人,你再這會兒往上湊,正好被她賴一身。
這女人敢立馬拉著你哭,說“二舅爺,我這就自已走了,再礙不著你們什麼了,你們可得守信,這就饒了我吧……”你信麼?
這女人多會抓機會,他是親自體驗過的啊。
以後唐家還又不得不成她的護身符了,她但有個三長兩短,唐家又滿身墨說不清了。
再說看程向騰剛才那樣子,若座實是唐家插手逼走他寵妾的,他回頭扁不死你丫的。
唐端謹斜一眼弟弟,警告道:“別惹她!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
唐端慎急了,“哥,咱們唐家,倒怕了這麼個女人不成?她就一玩藝兒,離了程府早晚還得委身勾欄妓院去,有什麼好別惹的?你也太抬舉她了。”
怕倒不是真怕她,可是,他問唐二,“招惹她有什麼好處?”
好處麼,沒有。壞處麼,潛在的太說不清。這樣的女人,能讓自己兩個妹子,大妹妹那樣強硬霸道的,輔以母親那樣軟硬兼施的,小妹妹這樣面軟懷柔的,加上他們兄弟從旁不輕不重威挾著,都沒能奈何了她。
這樣身份的女人能進宮,能從宮裡活著出來,能得鄧統領親自護衛,能跑到邊關去,能當眾求去還成功了……
她離你遠去越來越不相干,你又何必湊上去惹她。
就象慣走江湖的人,從來不惹獨身漂泊的老人、小孩兒和弱女。越看著弱,越只怕有絕技傍身,要不然人家這江湖是怎麼混的呢?你蠢兮兮湊上去以為可以欺負一下,常常最後就發覺自己傻b了。
還有從前申建的先例在。申建最後落得那樣下場,最後也不過一些盲流宵小做了替死鬼結案。要說那是真兇,唐端謹自是不信的。他禁衛軍裡混的,雖並沒有太操心內裡的細節,但他卻可以從申建那段時間的活動中,看出些蛛絲馬跡來。
那位出事前,就曾和這位有些接觸。
難道只是巧合麼?
這麼想著,唐端謹自己也有些嚇了一跳的感覺,這女人,這麼前後聯通起來想一遍,竟然有些相當高能的感覺。
唐端慎仍在那裡十分不服氣,“收拾她二爺我高興,這不就是好處?”
唐端謹冷眼掃他,“你可是上回捱打挨輕了?”
唐端慎:“我……”
話說上回不是認定了是鄧隱宸動的手嘛,最後兩家給含糊過去了。唐家不明著問,鄧隱宸也沒明著不承認,事情過了都不提了,大家還是好哥們兒。
可現在呢,唐家兄弟往前湊,這麼不遠不近站著,是因為這畢竟和自家妹子有關聯,想看看是否需要幫腔助威。
但你鄧大統領這麼跟著來關心這事兒,又是為了什麼呢?
唐端謹當然會多想一些。
鄧隱宸眼睛瞧著武梁那邊,耳聽著這兩兄弟的爭執,心說這位唐二明顯還是不服呢,沒準心裡還在打著什麼壞主意呢。果然上回捱打挨輕了。
···
程向騰走了,武梁默默低頭站在那裡。她知道席上眾人在看她。看就看吧,她以後若出了府,還能怕人看嗎?
心裡相當的緊張,倒壓根沒想著再給唐家兄妹或誰的抹抹墨什麼的小心思,倒是唐端謹多慮了。她滿心滿意都是近在咫尺的拿身契,走人,以後他們儘管自己鬥去,鬥死幾個她也不管。
也不知道算是等了多久功夫,反正等在那裡就覺得特別的漫長。有管事兒示意她回去等著,她不動。然後管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