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個理由還不簡單?房媽媽死了,死前吃的是那賤人賞下的飯食。”
就是反咬一口的意思。
至於她和房媽媽之間有些什麼樣的恩怨,為什麼她要賞人有毒的飯菜,那可編排的就多了。可能房媽媽在身邊服侍,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話或看到了不該看到了的事兒惹人忌諱,或是單純就為了鬧出大動靜勾得爺們兒一顧,或是房媽媽剛得了什麼賞,轉瞬被人貪心奪寶……
徐媽媽尋思一回,覺得這個說法很靠譜。原以為房媽媽病逝,後發現原來另有隱情,處置惡人,適當的時候還可以鼓動房家人鬧上一鬧。
事兒大了,二爺只會緊著平息事端,哪會認真追查到底。
“就怕二爺因此和奶奶生隙啊……”徐媽媽嘆息道。
其實她心裡明白,唐氏真是被藥勁拿住了,有些百無禁忌的一時瘋。等她冷靜下來,沒準會後悔也說不定,到時候自己可能就成落埋怨的那個了。所以這種話兒得說在前頭的好。
果然唐氏就道:“生分就生分,難道我離不了他不成?”她的身體,也難體會xo的興致,只是生子需要罷了。
“他現在反正也不理我,還不是因為他有了庶子有了後,他心裡不急了!他不急,我也可以不急!反正現在庶子在我手裡,我想教成什麼樣養成什麼樣都可以。至於他還想要其他的庶子女出生,也還得看我樂不樂意。”
非得把人惹急了,個把庶子養不活也是有的。
徐媽媽點點頭,二奶奶既然不怕這個,以後不埋怨她,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她勸了阻了只是勸阻不了啊。
至於唐夫人那邊,才不會為她們處置個丫頭怪罪她呢。只要二奶奶高興,這剩下的一兩天時間能好好睡上幾覺,把精神養得足足的,見了唐夫人高高興興的,自己就是當好了差使了。
房媽媽細細尋思一會兒,倒沒什麼大不妥。
那就合計合計,怎麼樣得手吧。洛音苑那邊,直接賞藥只怕是不接的。賞吃食麼,可還有個曾媽媽試吃呢……
···
洛音苑裡,除了武梁沒精神,一天除了吃飯吃藥喝水就是睡死在床上外,其他兩個人,做活兒聊天,都挺有幹勁兒的樣子。洛音苑裡不說熱火朝天,也是一片祥和。
曾媽媽對於自己來這兒本來是心裡不來意的,只是早上程向騰要從洛音苑出去時,叫住她叫了一句:“媽媽對在這裡服侍可滿意?”
他說服侍,是提醒曾媽媽分清主次,你是來服侍姑娘的,別拿架子。他問她是否滿意,是覺得她可能有不服從分配在鬧情緒,工作上不夠認真積極等嫌疑。
曾媽媽在程向騰身邊呆過許久,看主子的神態語氣臉色,自然就猜得到主子的意思。
這話可不是什麼關心,而是實在的提醒。
仔細回想,她發現自己並沒什麼怠工的地方啊,少不得心裡有點兒小不服氣,嘴上只恭敬道:“老奴不敢。”
結果程向騰就給了她句“那就好”,然後走人了。
這就更說明了剛才問她滿不滿意不是什麼問候,而是不滿了。
曾媽媽悄悄回想,自己剛來這兒當差第一天,除了早上起得晚了,剛才答話有一次恍神之外,別的也沒有什麼大過啊。
但不論如何,二爺專門這般敲打她,她是再不敢拿大的。因此做事兒便十分經心起來。
而桐花,卻是對曾媽媽的到來,表現得相當的殷勤,熱情,恭敬到了有些小心翼翼的地步。
好像這位就是她的命之所繫似的,這位若在,她的命就在,這位若不玩走人了,她就得跟著翹辮似的。
因此只要她人在手閒,但有什麼活兒都是飛奔著搶著去幹,儘量不用勞動到曾媽媽大人。
而桐花對武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