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各個名字啥意思她也說不清,反正一些詩文裡愛這麼用嘛。各位自己揣測附會一番,總能不同角度出些意境。
裕親王聽了竟然說都好,他那苑子裡好幾個亭子呢,就都可以用呢。
一幫的馬屁精跟著說“都好都好”,有的還要分析出好的原由一二三來。
——總之有這麼一小齣兒,就方便拿來做文章。要不然那錢豈不是白扔的。
後來外面便有些傳言,說成兮的老闆交遊廣啊,連某親王府的匾額都讓她提名呢。唉喲餵牛掰啊,看看人家這人脈。
至於是哪位親王,怎麼提的名,就語焉不詳了。想知道?大家各憑本事去猜去查了。
沒本事搞清真相的,也就傳傳閒話,以及羨慕敬佩著,別來招惹人家了。
當然這事兒哪算完啊,花了那麼多銀子,就起個亭名就結了?武梁也不答應啊。
很快她就給裕親王進言,說城外西郊河上,因為少一座橋,附近的村人們想進個城,枉走了許多的路。她長於鄉間,如今手裡有些銀子,便想修一座橋以惠鄉鄰。
只不過她女人家,不想那麼招搖揚名,想借借裕親王的威名,以及他修園子的人工。
這個裕親王當然願意,這種好事兒嘛,只有表揚的份,也肯定不嫌多。
並且也正好讓人知道知道,他結交商賈,不僅僅只顧著給自已個兒添磚加瓦,還與民謀利了呢。
於是很積極地號令下去,組織人馬鋪路修橋幹起來。
當然有裕親王的加入,從材料到人力,武梁的費用也省下不少。當然,還是要給工部打招呼的,那更不用她費事了。
當然裕親王呢,只要是他自己一力促成此事,就功德圓滿了。真要說成是他掏的銀子,也不怎麼有可信度。
並且他也不想那樣。要知道朝廷的賞賜,可是他最大的明面上的收入。如果他那麼有錢,還用朝廷替他操心嗎。
所以對於武梁來說,名聲那些個,那是不怕的。
她全資搞出來的東西,就算暫時掛掛裕親王的羊頭,回頭有需要時,想正名成她自己,也是極方便迅速的事兒。
···
而關於燕南越,程向騰仍然是連提都沒提。
話說他們都相處多久了?如果武梁對他動心,如果他們能成事兒,那早就成了,還端等到現在才開始才子佳人?
程向騰根本就沒把他當回事兒。
兩人來往多了,自然程向騰少不得是要起膩的。
這天就又說起兩人間的事兒來。
表深情,很想你,是必說話題,然後對往事還做了一番回顧與反思。
“我最後悔的事兒,是從前沒聽你的話。你說希望我不娶妻,但是我娶了,結果你跑了。
這些年我心裡煩亂,也沒有好好待小唐氏。還有燕姨娘,從前在府裡很乖順安靜,也從沒鬧出個什麼出格的事兒來。
但自從你走後,我對小唐氏的諸多不耐煩,成為了燕姨娘不安份的動力,這些年她和小唐氏針鋒相對的,沒把小唐氏當個主母敬重,亂了規矩。兩人的積怨越來深,最終才釀成大禍。”
所以他說是他錯了,他從前不是沒有發覺不妥,但小唐氏本身立身不正也讓人厭煩,他便懶得顧及她那麼多。
如果他端正態度,對她們嚴厲些,誰的錯誰領走。那麼姨娘是姨娘的本份,主母是主母的規矩,她們也不致於最後是那樣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