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夫人也愣了愣,然後從椅子上起來,上前去拉住了程向珠,感嘆道:“是我沒好好教你……”
後來,程老夫人大約也是真心實意的,教程向珠該這樣說話,該那樣走路……以前也請了教讀書的師傅,教女工禮儀的師傅等等,不過只是盡一份人事罷了,學了沒有學得如何了,程老夫人是向來不管的。
這次竟是請來了從宮裡出來的老嬤嬤教她禮儀舉止起來,嬤嬤嚴要求,老夫還時不時查檢。程向珠雖然頗不習慣有人管她那麼嚴格,倒找武梁抱怨了幾回,不過也就說說,看得出來人挺高興的,學得認真又起勁兒。
到年節下,老夫人還帶了程向珠進宮,去拜會了珍妃娘娘呢。
據說珍妃娘娘對這個妹妹的改變也是相當的意外,姐妹倆說了不少話呢。
而武梁,做為那個“有人”,這件事兒辦得顯然令老夫人挺滿意,於是對她的獎賞是:隨時可以去看小程熙。
府裡雖然守著孝,倒也其樂融融的,程向騰縱使在外間行事辛苦,回家看著心裡也舒坦。連那一向當他不存在的小妹子,雖然還是翻著白眼噘著嘴,但也肯喚他一聲“二哥”了呢。
武梁見了,就在邊上猛加醬:“二小姐給二爺做了栗子糕呢,可惜二爺回來得晚了,被我們分吃光了。”
程向騰瞪她,做給他的呢,竟然不給他留一塊兒?
程向珠瞪她,哪有這樣的事兒?誰給他做栗子糕!
武梁繼續白話:“昨兒二爺還說二小姐最近服侍老夫人辛苦了,說看到銀樓有賣一種鑲紅寶石的金鐲子,顏色鮮亮得很,最適合小姑娘家戴,說要買了犒勞二小姐呢。二爺,你買好了沒有?”
程向騰瞪她,他哪有逛過銀樓?什麼鑲紅寶石的金鐲子?
程向珠瞪她,誰是小姑娘,誰要那什麼顏色鮮亮的物什?
傲嬌著傲嬌著,兄妹也就好起來了。
後來沒多久,程向騰就買回了那鑲紅寶石的金鐲子送妹妹,當然,武梁也得了一整套金光燦燦的頭面首飾。雖然沒鑲什麼紅寶石,但估記絞絞賣了,也值不少銀子錢呢。
當然,她想吃栗子糕也隨時有。
還有就是,她有空就拉著程向珠去逗小程熙玩,大約祖母也好,姨娘也好,爹爹也好,都很難叫,但小程熙叫得比較清楚的,倒是“姑姑”,把個程向珠喜的,說去榮慈堂服侍老夫人呢,倒幾乎有大半時間在逗孩子。
小程熙長牙呢,到處找東西磨牙,有天抱著程向珠手指就咬起來。把武梁嚇得什麼似的,人千金小姐,可破不得一點兒皮兒的。
結果程向珠根本沒介意,擦擦手指上口水就完了,然後指著手上印子給小程熙看,對著他呲呀裂嘴的逗。小程熙笑得咯咯的,抱著她手指又啃起來。
程向珠說沒事兒,以後有人欺負她了,得靠小侄兒給她去出氣呢,能不寵著嗎?甚至將來送喪哭靈什麼的都少不了呢……
武梁:……啊呸呸呸呸呸,童言無忌。
倒被程向珠斜著眼睛嫌棄:“你倒迷信起來,真送葬哭靈時候可都沒看出來你這般虔誠。”說著自己又笑起來。
程向騰本來歇在外間書房裡,結果並沒有撐過頭三個月去,後來就歇到了洛音苑,還裝模作樣說這裡清靜,適合靜養。
武梁鄙視:書房裡據說少爺用功時候,下人走路都踮著腳呢,不清靜?
孝期不行娛嘛,可男人看她總跟狼似的,如今又這般住到了一起,日日又摟又親的誰受得了?武梁很緊張,日日夜裡都要防火防盜防程二爺。
實際上程向騰也很隱忍,也就磨磨蹭蹭罷了,倒不敢真擦槍走火,怕萬一這時候懷了孕就糟糕了。
可老這樣,總會起火的。這天武梁就耐不住了,乾脆撲到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