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們真過了大禮,侯爺也不能強奪民妻。
又有他府中長子的情面,還有不願她回侯府的那些人可以利用,並且咱家也不是上面無人,託人圓融著關係……總之侯爺斷不至為難她為難咱家……
他能說這些他都有想過嗎?陶遠逸打斷他,說得義正辭嚴,“不是我瞧不上人家,只是成親風險太大,萬一開罪了程侯爺和鄧統領,咱們陶家承消不起,我身為當家人,不能讓陶家冒這樣的風險……”
心裡卻不憤的想,今年的茶引無論如何是不趕趟了,所以他偏不提,只一味的走要成親的路子,看她要如何應付,他就要她欠下這人情……
···
武梁還真不是刻意避陶遠逸,也沒想那麼多關於接了家店就會產生的唧唧咕咕。她急急離開,是因為接到了燕南越的信兒。
燕南越來信上說,朝廷徵糧欽差程烈小將軍已入蜀,而入蜀後將收糧官價,定得比市價低了足足兩成!
☆、第153章 .奸商2
奸商2(不要停)
“侯爺,你說京城糧價會漲不?”武梁躺在床上,因為傷,上身平躺不能動,無聊地踢騰著雙腿。
程向騰坐到床邊,捉住那亂動的腳,從大腿捏到腳指頭,給她鬆動著筋骨。一邊道:“肯定不會漲!給你說過了,還不死心?”
說著又不由嘲諷地笑,“你說你不就開了那麼家沒個啥生意的米鋪子,又沒多少存貨,倒操心成這樣。安心養你的身體吧。”那個米鋪子,也不知道一年能賺幾根水蘿蔔不,身體養好了少喝點子人參湯,儘可當是賺回來了。
“西南不是要徵糧麼?為什麼京城米價不漲?”
她一臉的憂愁,好像關她多大事兒似的。
程向騰腦子裡瞬間忽閃過一個念頭,這小東西,到底操心的是後半句,還是前半句?
京城米價,實在和她關係不大呀。這莫非其實是想問徵糧的進展,怕西南那位餓死在那兒了?
西南催糧催得最緊的時候是在年前,所以要憂愁也不會到現在才憂愁啊。
程向騰堅決不相信那什麼鄧某人對她有多大的魅力。
他覺得,這麼拐彎抹角表示對別的男人的關切,這是“趕他走”出了新花式吧。
呵呵,笨蛋,那幹嘛還衝出來擋刀?
“西南糧草有著落了……”程向騰淡淡道。一邊看著武梁,想看看她是會怎麼表現,是鬆一口氣還是怎的。
才說半句,就覺得手中那大腿上肌肉一繃,武梁整個人都要蹦起來似的。
“有著落了?不從蜀中徵糧了?”她驚訝地問。
咦?貌似更緊張了?
她胸前那傷,動也會痛,笑也會痛,根本不敢有多餘的動作。可是她剛才那麼一使勁兒作勢欲起的,肯定也掙著傷處了,她竟然沒有叫痛。
程向騰失笑。
原來她真是在關心徵糧問題,而不是西南的誰,更不是想趕他走。
就攤上這麼個無情無義的女人哪,把誰都不放在心上啊,只操心她那點蝦米生意呢。
程向騰換了條腿繼續給她捏肉抻筋,一邊道:“徵肯定是要徵的,只是沒那麼急。不過從蜀中徵糧和京城糧價有啥關係?你別琢磨著搭不上邊的事兒了。”
武梁吃了定心丸,乖巧點頭,“噢,這不是無聊嘛。”
——這是當初,武梁受傷醒轉,養傷時候的一個片段。
實際上,她那時真是在想鄧隱宸。
早前西南軍中催糧,據說為此鄧隱宸都要親自回京面聖了,貌似缺糧很嚴重,分分鐘刻不容緩的樣子。
可是,鄧隱宸新年時候並沒有回京述職。
武梁關注著一切和西南糧草有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