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了,你自己選個稱心合意的回來,到時告訴我一聲就行了。
只怕兒子真的立志要鰥夫一生,忙忙的表了態。
於是隔天兒子就說找到道士說的那舊識是誰了。陸家的義女啊,惠太妃的義妹啊。從前認識她的種種,說來話長啊。如今就不一一細說了,反正如果娘同意,他就直接安排人去提親訂親了。
程老夫人一看兒子那急切的樣子,就知道他是滿意的。再一想陸家啊,不錯啊,前面出過太后如今還有個太妃呢,清貴人家啊。
反正只要是正經人家,兒子又識得那人,肯定也不是什麼無鹽無良的,那就行了,若人家也同意,那就娶吧。
那時候陸家義女是誰,還沒傳出來呢,程老夫人上哪兒知道是誰去。還以為陸家從前認下的義女,養在深閨罷了。
並且孝期嘛,訂親這種事兒女方家上門來提的,那是對方的不計較。他們自己去忙張這事兒,就有些對不住往生的人了。
所以程老夫人也沒急著讓人去查證,還想著從長議宜緩著點兒來,把這事兒悄沒聲的訂下來,也免得外間有閒話。
程向騰見母親同意了,忽拉連媒帶憑的一水就辦齊了。
陸家肯同意認武梁,當然就是程向騰給他們吃了定心丸:儘管認啊,我鐵定娶的啊。帶著媒人而來的啊。
陸家現在,和宮裡太后了皇上了,無論如何都親近不到哪兒去。
那邊巴不上,這邊能巴上程侯爺,那真是,異曲同工的妙處啊,於仕途有大大的好處啊。不說往上升了,至少把原來的虛職,換成實權沒問題吧。
並且陸家義女不管什麼出身來路,最後嫁入侯府,這麼高的枝兒能飛上去,自然影響不了陸傢什麼名聲,反而都是榮耀啊。
麻溜就認下了武梁。
所以說,訂親這事兒,不只武梁詫異,幾乎所有的人,搞清楚了程向騰的訂親物件後,都呆住了。
本來按程向騰的意思,快些成親更好了,免得夜長夢多。實在是因為孝期,不方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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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梁後知後覺的還魂,知道明著抗爭人權這種沒意義的事兒就不用想了,不過這事兒呢,就這樣從了呢,還是怎麼的呢,她得好好想想。
程向騰對她那並不歡欣的表情氣得咬牙。
“我回去還得給娘,給太后皇上他們請罪去呢,不定被怎麼收拾呢,你就一點兒感動都沒有?是高興得傻掉了還是真的不動心?”
他心裡其實是知道,她肯定是偏後者的。
這個女人,從前沒滿足她要求,如今補償也哄不好呢?不是一般的小心眼兒。
武梁不吱聲。怎麼說呢,就算是程向騰真娶她,那又怎樣?
矯情就矯情,女人總得矯情那麼一回。當初老孃求你你不是不娶麼,現在來吃回頭草,不嫌晚麼?誰遇到這種事兒不會氣不順意不平?老孃也是有態度有尊嚴的,由得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麼?
還有實際的問題。這可不是兩廂情願就能事兒的,她背後無人,而他上頭有人。對他們兩個這種搭配,她已經沒了信心。
從前說他做不了娶什麼妻的主,現在也擔心他擋不住各種賜妾的道。就算他們最後真成了,老夫人一生氣,各種使絆找事兒抬姨娘。太后一生氣,時不時給來幾發貴妾什麼的。以後就子孫滿堂姐姐妹妹後宅翻著花的鬥麼?
還是算了吧。
何況這事兒也瞞不住,很快就會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到時候她不定被說成什麼樣的轉世狐狸精呢。擔一回名聲,捱一身髒水,只有各種明虧暗虧等著她吃的份兒。
程向騰等她半天不見反應,也不是沒反應,她是有些微微的皺眉呢,那分明就是不快的。程向騰急了,用惱火的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