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樓對面的酒樓裡,男子望著藺紹主僕遠去的背影,笑得十分譏諷。
詹澤對他的行為很是好奇:“主子,您今日並沒有去過藺傲被打的那家茶樓,更沒有見過什麼藍衣男子,您為何要騙藺丞相呢?”
男子冷笑一聲:“本公子確實是瞎掰的,但架不住藺紹那個老狐狸相信了啊!”
“他與毓王早有仇怨,即便今日沒有我邀他一聚,遲早也會有其他人的。”
“他對皇上向來忠心不二,本公子主動賣他一個好,以後把他拉入我們的陣營,該是容易得多。”
男子頓了頓,繼續說:“你別看祈毓明面上是個病秧子,實際上並沒有本公子想象中的好對付。”
“藺紹能穩坐丞相一位多年,心機自是不必多說。”
“讓他們鬥去吧,鬥個你死我活也好,兩敗俱傷也罷,我們只需要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就好,何樂而不為呢?”
詹澤從來不懷疑自家公子的才能,頓時諂媚說道:“公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絕頂,屬下佩服萬分。”
“這樣一來,無論他們雙方最後剩下的是哪一方,對公子不會有半點的影響。”
“如果敗下陣來的是藺紹,我們大不了再找一位同謀,若是敗的那一方是毓王,公子正好出了一口惡氣。”
男子對詹澤的分析很是滿意,讚許地看了他一眼:“你說得對!”
“我原以為毓王會重病而亡,省得我出手去對付他。”
“最近見到他,我發現他的氣色似乎有些好轉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或許是我想多了吧!”
“難道說他成親沖喜真的有效果,能讓他慢慢的好起來?”
“若結果是這樣的話,對我是很不利的!”
詹澤在一旁出想著主意,提議道:“主子心中既生疑慮,依屬下來看,乾脆派兩個人潛入毓王府一探究竟。”
“不然,我們再會猜,也猜不到其中的貓膩。”
男子沒有否認他的話,當即吩咐他:“這事交給你去辦,定要在短時間內把具體情況探尋清楚。”
詹澤對他恭敬一禮領命而去,獨留男子在房內笑得張狂:“祈毓,藺紹,你們要記得發揮好自己最大的才能,莫要讓本公子失望才好。”
毓王府的主院裡。
祈毓回府的第一時間去找藺歡。
此時的藺歡剛剛摸回主屋,重新簡單地梳洗了一遍。
身上穿著一套京都最近流行的如意雲雨絲錦錦服,梳著飛天花仙髻的發上,彆著祈毓送的那支貴重簪子,豔麗動人的小臉上未施粉黛。
聽到屋外熟悉的腳步聲,她快步往門外跑去,語氣裡隱有欣喜:“夫君,你回來了!”
藺歡伸手把門開啟,果不其然,映入眼簾的正是祈毓那張俊逸的臉。
祈毓眼中驚訝:“小歡兒你都沒有開門,怎麼會知道外面的人是我?”
她的耳力未眠太好了吧!
藺歡右手挽上祈毓的左手腕,兩人往屋內走,她神色坦然:“夫君你這是明知故問對不對?”
“這主屋裡平日除了你和那個蔣淮,哪個小廝敢擅自往這裡來?”
“蔣淮的腳步很沉穩,你身體不好,沒有他的腳步重,所以,不用開門我都知道是你回來了。”
自她來到這裡以後,見過出現在主屋裡的男子就祈毓和蔣淮兩人,再不見其他人。
她想,許是祈毓在暗中下了命令,府裡那些小廝輕易不敢出現在這兒。
祈毓伸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語帶調侃:“看不出來小歡兒的記憶力很不錯,這才幾日時間,竟對夫君的腳步這麼熟悉了?”
“也好,以後你想出府去逛逛,我不會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