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讓一人把連翹從床上拖起來,把連翹的雙手反剪在背後。
她慢慢走近,右手在連翹的臉上輕輕地拍著:“嘖嘖,看看,多麼一張惹人憐愛的臉蛋吶!”
“就是它迷惑了本夫人的相公多年,自你被藺紹納進丞相府裡這些年來,我不記得自己守了多少夜的空房,這在你進府之前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去針對別的姨娘,而只針對你一個人嗎?”
“因為她們足夠乖,拎得清自己的位置,不會去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她們不像你這樣貪得無厭,霸佔著藺紹的寵愛便罷了,竟還妄想著奪走我的丞相夫人一位,我焉能饒過你?”
“自藺紹說要讓你成為新夫人的那一天,我就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我等啊、等啊,等得耐心快要耗盡了,總算讓我等到了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藺紹昨晚與新姨娘孟浪了一整夜,多半是沒有精神來地牢裡走一遭了。”
“你放心,等我了結了你這個賤人,接下來,我會好心的把你兒子送去地府與你團聚的。”
許氏的右手捏緊了連翹的下巴,眼神陰沉又狠毒,猶如淬火過的利刃,帶著死亡的威脅:“你說你安安分分的當個姨娘不好嗎?”
“為何偏要自尋死路的來跟我爭奪夫人一位呢?”
“你會有此慘烈的下場,你死得不冤!”
許氏拿開右手,掌心往上,一人心領神會地將一把鋒利的匕首遞到她手中。
“今日,我要把你這張狐媚子的臉毀掉,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拿什麼來跟我爭。”
“一個沒有一點家世、醜如鬼面的女子,本夫人相信,藺紹是絕對不會再多看你一眼的。”
“連翹,若你有投胎的機會,記得不要再來跟本夫人搶男人。”
許氏說罷,手中的匕首一個用力,在連翹如同剛剝殼的雞蛋般的細嫩臉蛋上,深深地劃出一道口子。
“啊!!!好痛!”
利刃劃破面板的切膚之痛,致使連翹抑制不住的慘叫出聲。
傷口處,鮮紅的血水源源不絕地順著她的臉頰流到脖子裡。
她以為許氏至多會派人折磨她一頓。
但以許氏目前的神情和動作來看,這分明是衝著她的命來的。
不,她不能死,她的兒子才十歲,還有著幾十年漫長的人生路。
她的容貌已毀,藺紹待她不會如初。
連翹用盡全力掙開身後之人的掣肘,顧不得臉上的劇痛,屈辱地對著許氏跪下。
“咚咚咚”的一個接著一個頭的磕在地上,被逼無奈地求著情:“夫人,是妾錯了。”
“妾應該有自知之明,安分守己。”
“是妾不知天高地厚,看不清形勢要跟夫人爭個高低。”
“妾知道自己錯得離譜,萬死難辭其咎,您要殺要剮,妾都隨你。”
“妾只求您…求您放過益兒好不好?夫人,稚子無辜啊!”
連翹從未想過,自己會有對許氏低聲下氣求饒的那一天。
自她隨著藺紹進府後,藺紹極為寵愛她,讓她一度沒把許氏那個人老珠黃的原配放在眼裡。
在她看來,藺紹遲早會讓她取代許氏的位置。
前些日子藺紹讓人傳話給她,說讓她和兒子做好身份晉級的準備,她暗地裡開心了好幾天。
誰曾想,這一切的美夢會因為府中被盜一事,讓她莫名其妙地成了盜賊中的一員,身受酷刑不說,還一直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裡!
許氏聽著連翹的話,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你說什麼?稚子無辜?呵呵……”
“藺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