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關了半個月又把張春給廢了扔到工地上去了,張春工地上的老闆都找來賠禮道歉,張平峰誰的面子都不給,一律避而不見。沒想到囑託鄭林這幾人去把輸掉的房子帶回來,卻帶回來了一個拖油瓶。
賭場裡的人初次見了張小寶,有鄙夷,有兇狠,也有厭惡的目光,就是沒有同情或者喜歡。
長得虎頭虎腦的張小寶,其實在幼兒園裡很討人喜歡,但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一回到這個地方,這些人的表情,就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一般,張小寶跟誰都不敢說話。
鄭林時常讓阿生送他上學,偶爾翟東南也會去,張小寶就緊緊的貼著他們,不管去哪兒,張小寶胖乎乎的小手都扒著他們褲腳不鬆開。
那日鄭林跟阿生木頭三人去賭場外清帳,翟東南見下午賭場沒事兒,幼兒園放的早,招了幾個平日裡熟悉的人盯著,便去了幼兒園接張小寶。
張小寶這時候正坐在幼兒園旁邊的休息室裡,他們放學了一段時間,今天接他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哥哥,但人都還沒到,他只能巴在教師的那塊大玻璃前,四處張望著。
外面的街角傳來熟悉的摩托車的“轟轟”聲,張小寶眼睛一亮,往教室外面跑去。
門口的阿姨連把他攔住,“慢一點!”幼兒園給每個學生都製作了名片牌,用一個繩子掛在胸前,那阿姨擋在他面前,張小寶跑出來的速度太快,名片牌都翻面了,他又著急的把印著名字照片那一面翻過來,口齒不清的說道:“許阿姨我哥哥來接我了!”
“門外他在!”
張小寶指著自己的牌子,看著翟東南走到了門口,立刻衝那邊大聲叫他:“哥!哥!”
翟東南身高腿長,幾步就走到了幼兒園管理人員面前,“接孩子。”
放在最開始的那一天,翟東南跟阿生倒是經歷了一系列的盤問,才把孩子帶走。到現在,幼兒園倒也接受這樣兩個不靠譜的哥哥了。
那管理的阿姨點了點頭,張小寶偷偷摸摸的踮起腳來纏住翟東南的手掌,隨後兩人便轉身出了幼兒園。
“哥,哥。”
張小寶一見翟東南眼色不對,隨即又乖乖改口:“叔,叔。”
他問的小心翼翼,嘴裡分泌的口水都快包不住:“今天有南瓜餅吃嗎?”
張小寶這樣敢問也是這一兩個月來跟翟東南待的時間久了,知道這人不會真正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