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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一遍遍的往上看之前的聊天記錄,到底心裡還是存了幾分期待,在夜裡太想聽到翟東南的聲音,哪怕一句也好,何修遠就這麼捧著手機,在一個月後給他打了電話過去。
他握著手機的手掌微微發燙,聽著裡面傳來“嘟嘟”的聲音,心跳都有些抑制不住的過快。
沒過幾秒,電話就被那人掐斷了。
何修遠愣神的聽著手機裡傳來機械而冰冷的女音,沒死心的又撥了一個過去。
還是被掐斷。
何修遠苦笑,把手機扔在一旁。倒也就這麼窩在沙發裡睡了過去。
而另一邊的香港,翟東南跟著保川還在賭場裡辦事。保川平時跑的地點不少,整個香港大街小巷的竄來竄去,真正來賭場,卻是少而又少。
前些日子,剛下一批人。張鬱被留在家裡,翟東南也就這麼被使喚來幹活,說是頂替,實則就是跑腿。
跟在城北的時候差不多,坐在外面,身邊保川的兄弟也在賭,每日新鮮的話題不少,柴米油鹽,菸酒美女,離不開這幾樣。聊的話題從油麻地到中環,從尖沙咀的香檳大廈聊到富士大廈,他沉默的聽著,看著裡面的人賭錢,贏了的喜笑顏開,輸了的灰頭土臉。
前幾日,張叔還樂呵呵的打來電話,問了問張鬱的情況,隨後又開始跟他東拉西扯,直到最後,張叔帶著笑說:“阿南,你在那邊好好幹。”
翟東南沉默了兩秒,看著對面保川的兄弟旺西抱著金髮妹進了賭場,轉身對著門道:“張叔。”
他這句話說的有些艱難,甚至,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了低聲下氣求人的意味:“我”
“我想回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