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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知道自己對著何修遠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思的時候,他便下意識拒絕何修遠有意無意的親暱靠近了。
他變得常常對何修遠擺臉色,要求何修遠不能像以前那樣,以後要叫他哥。
他在提醒自己,以一個哥哥的身份,好好保護何修遠。
就算他為了何修遠,在那個喝了酒摔下樓梯的父親身上補了一刀,他也沒有絲毫悔意。
因為他從小活在那樣一個垃圾堆裡的環境,所以他才希望何修遠好。
希望何修遠,永遠帶著笑,叫他哥哥。
要是這時候何修遠醒過來,他也許會驚訝,什麼時候翟東南露出過這樣溫柔的眼神?
但是那個物件就是他自己,就是何修遠。
何修遠看起來睡的熟透了,翟東南要努力壓抑著,壓抑著不去把這人狠狠的攬入懷中,用力親吻然後咬碎了吞進肚子裡的慾望。
他只是看著何修遠的睡顏,輕輕的,劃過他的臉。
最後落了一個吻,在他的唇角。
這也是他所能為自己做的最大的放肆舉動了。
真好,何修遠,你是甜的。
翟東南看著他笑了笑,他笑起來時像高山上融化的雪水,看著冷,卻帶著溫度融進了別人心裡。
他調整了姿勢,看了何修遠許久後。才不舍的轉過身來,不大的床上隔開了一個疏遠的距離。
不能逾矩,也不能太明顯讓何修遠醒過來後看出來。
翟東南只能偷偷的,像一個盜賊一般,趁著他熟睡的時刻偷來幾分歡喜。
在這樣一個炎熱的午後,比天氣更讓人覺得滾燙的,是一顆滿腔愛意卻無處訴說的熱血之心。
這一覺睡的很香甜。
何修遠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
他翻了個身,床上空無一人。
只迷迷糊糊記得睡前似乎是翟東南把他抱到了床上。
翟東南去哪兒了?
何修遠醒來後一陣恐慌,他伸出手摸了摸床旁邊的位置,還有些餘溫。
他心安了下來,應該是剛起床不久。
何修遠聽到廚房裡不大的聲響,赤著腳跑了出來。
“哥!你在幹嘛呢?”
何修遠扒在廚房門口,看著翟東南在裡面忙碌的身影。
翟東南迴頭看了看他,何修遠一臉剛睡醒的樣子,頭髮也翹了幾根起來,臉上還帶著涼蓆上的紅印。
“準備做飯了,要吃什麼?”
翟東南從冰箱裡把蜂蜜取出來,切了兩片檸檬,兌了杯水給他。
何修遠剛起床總是渴的要命,這麼些年了,每次起床了就找水喝。
“下兩碗麵條算了,隨便吃點。”
他喜滋滋的接過了杯子喝水,喝了一大口又皺著眉道:“哥太酸了”
翟東南又給他加了一勺蜂蜜,他才捧著杯子又高興的喝了起來。
翟東南看著何修遠靠在廚房門上,懶洋洋的喝著水。
隨後又把視線移到了何修遠雪白的腳腕上,帶著點命令道:“去穿鞋。”
何修遠眨了眨眼,還是不情願的進了裡屋穿上了拖鞋。
夏天天熱,何修遠最喜歡打著赤腳在屋裡晃來晃去。以前翟東南在的時候,還能管住他,現在他又回來了,還是跟以前一樣,嚴肅、說一不二。
翟東南忙活了一陣子,才叫了何修遠出來吃飯。
他沒理何修遠的那句“隨便下兩碗麵條”得了,何修遠中午吃辣的太重,又沒吃多少菜。
翟東南做了飯,又燒了幾個小菜。
兩人才開始坐在小桌子前吃飯。
何修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