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一向精明,疏影神醫年紀輕輕,她以為對方涉世不深,沒有料到心裡的如意算盤會被對方輕而易舉地識破。
她看了一眼傷心欲絕的藺如蘭,再聯想到對方說得句句在理,一咬牙答應下來:“好,只要神醫能給我們母女解毒,本夫人即刻派人去取銀子。”
十萬兩銀子而已,比起藺如蘭恢復如初之後的大好前程來說,不值得一提。
藺如蘭見她欣然應允,不自覺地笑了起來,抱著她的手臂撒嬌:“娘,我知道您最疼女兒了。”
“您放心,等我臉上的疤痕痊癒後,我又是京都第一美人了!”
到時候,拿下太子成為太子妃又有何難?她藺如蘭要嫁人,就應該嫁給身份最尊貴之人。
藺歡對藺如蘭自封的京都第一美人這個稱號嗤之以鼻,長相絕美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並不代表京中沒有其他的美人可以與其媲美。
她懶得看許氏二人的母女情深,把早早準備好的解藥從藥箱裡拿出來。
她右手拿著一隻手掌高的大肚白色瓷瓶對藺如蘭說:“這是妒紅顏的解藥,直接均勻抹在額頭上,用手慢慢按上半刻鐘讓藥膏完全融入面板,每日早、午、晚各一次,飲食要清淡,這是十日的用量。”
藺歡接著拿起一隻拇指高的圓形棕色瓷瓶,開啟瓷瓶的細小瓶口,給許氏演練一遍。
“這是解藥的用法,每日早晚聞上半刻鐘,惡魘的次數會越來越少,二十天後,你會夜夜好眠。”
藺如蘭沒什麼反應,她深知額頭上的疤痕需要時間,不是短短几日能消退的。
許氏淡定不了:“神醫,你的意思是我要整整二十天以後才能不做噩夢?”
天吶,那還不如殺了她算了!
藺歡好笑地問她:“夫人剛剛是沒有聽清楚我的話嗎?”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夫人這麼害怕做噩夢,到底是做下多少的虧心事啊?”
給許氏解藥只是個安慰罷了,看許氏如此懼怕的模樣,想必被她害死的人不少!
許氏被藺歡說中心思,不敢再看她,心虛地把眼神移開:“神醫說的這是什麼話?京都中誰不知道本夫人最是賢惠溫良,從未做過惡。”
“定是有人嫉恨我過得好,才千方百計地用惡毒手段來害我。”
“神醫,我夫君說我做噩夢時,怎麼都喊不醒,要是我在夢境中無法醒來被嚇出個好歹,那該如何是好?”
她昨晚之所以能醒過來,是被府醫用銀針紮在痛穴上才醒過來的。
要是每日都要這樣才能醒來,她得被紮上整整二十天,每日一針便是二十針,光是想想都可怕。
藺歡一本正經地跟她解釋:“夫人,何為解藥?那當然是它有用才會被稱為解藥。”
“你且放心,今晚你噩夢的次數會明顯的減少,不存在醒不過來的說法,只要你想,隨時都可以醒來。”
那可是白花花的十萬兩銀子,不給病人一點甜頭是行不通的。
許氏半信半疑地問:“神醫給的解藥當真這般靈驗?你不會是框本夫人的吧?”
她昨晚被噩夢嚇得魂飛魄散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只要她一閉眼,忠義侯夫婦和那六名丫鬟的身影就會不自覺地出現在腦海裡,彷彿他們是活生生的人一樣在她身邊,讓她感覺膽寒無比。
藺歡的耐心明顯耗盡,拿起那隻棕色瓷瓶往袖子裡塞:“解藥靈不靈驗的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夫人三番兩次懷疑我的醫術,本神醫心裡很不舒服。”
“看來夫人是不想要這解藥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還請夫人另請高明吧!”
她在丞相府多年,從前說一不二的許氏何時變得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