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巖回想起前些日子云鶴以一人之力挑戰他們百人,實力爆表、毫髮無損的模樣。
他急忙對著藺歡擺手告饒:“公子您誤會屬下了!”
“屬下有自知之明,與其說是跟您切磋,倒不如說是屬下被您單方面的壓著打。”
“您平日裡會在玄月堂待上至少兩刻鐘的時間,今日見您走得急,所以…屬下想問問公子您是不是有急事?”
藺歡抿唇輕笑:“本公子急著離開,不是有急事在身,而是要去給敵人添柴加火。”
“好了,本公子不與你多說了,時間緊迫,火當然得越燒越大才好啊。”
她話音一落,身形一動,人便躍出十數米的距離。
高巖只覺眼前一花,雲鶴的身影在眨眼之間不見蹤跡,對她的輕功連連稱讚:“太厲害了!”
“公子這種高絕的實力,我此生恐怕是無望嘍。”
藺歡順著記憶,一路彎彎繞繞,停在了清福客棧門前。
憶起高巖說過五皇子和藺紹談合作的地點是這裡,她特意來此地守株待兔。
藺歡先訂下一個雅間,一名年輕的小二端著茶水進來,她在小二轉身離開時,趁其不備一個手刀把人劈暈。
她先把自己的外衣、發冠和小二收入系統裡。
又把頭髮弄散盤成小二獨有的髮式,再易容成與小二相似的模樣,然後換上小二的外衣,端著茶盤低眉垂眼地出了房門。
在二十一世紀時,由於任務的需要,她換過各種各樣的身份,替換起來得心應手。
祈爍一身硃砂色緞袍,頭戴一頂三彩嵌紅寶石高冠,帶著他新提拔上來的貼身侍衛申風,腳步匆匆地進入清福客棧,定下時常住的那處雅間。
主僕二人在上二樓時,與扮成小二的藺歡撞了個正著。
祈爍率先惡人先告狀地怒罵:“狗奴才,你的眼睛是長在頭頂上的嗎?”
“你知不知道本公子這一身新衣服要多少兩銀子才能買到?把你這條賤命賣了都賠不起。”
藺歡礙於自己此時的身份,不理會他的質問,低眉順眼地蹲下撿起茶盤,裝成啞巴對著他用雙手胡亂地比劃著。
祈爍原本就為詹澤和呂濁的事情煩心,想著來清福客棧靜靜心。
不曾想,會撞上別人,且還是個啞巴!
他萬分嫌惡地伸手拍著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惡狠狠地吐出兩個字:“晦氣!”
“趕緊給本公子滾遠一點,再讓我在這客棧裡看見你,別怪我讓人對你不客氣。”
藺歡聽話地端著茶盤走下一樓,用了點小恩小惠跟掌櫃套出祈爍的雅間所在,再用銀子定下祈爍隔壁的雅間,兩個房間只隔著一堵牆。
她靜靜地坐在雅間裡,屏息凝神地聽著祈爍主僕的對話。
祈爍的語氣頗為幽怨:“本皇子素來小心翼翼,表面上裝得最是乖巧莽撞不過,太子是怎麼發現本皇子與呂濁是師徒關係的?”
“竟還派人心狠手辣地殺掉了師父,本皇子捫心自問與他無冤無仇,他有此舉動,實在是令人費解啊!”
經過這兩日的勘察,他確定逃跑的賊人是跟太子有關。
至於是太子的屬下,還是太子的合作物件,還得繼續調查。
申風能從一眾侍衛中脫穎而出,頭腦自是聰明的。
他對著祈爍抱拳一禮,說著自己的猜想:“殿下,您知道太子跟皇后為何不像從前那樣對毓王步步緊逼了嗎?”
“皇上給毓王封王賜下府邸,斷絕了毓王登上帝位的可能。”
“再說,毓王重病纏身,毀容殘顏,又無母族相幫,不值得他們忌憚。”
“而您不同,珍妃娘娘獨得盛寵多年,家族實力日益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