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歡盯著呂濁的一舉一動,口吻冰冷:“再說了,本公子讓你走了嗎?”
“你不是說要把本公子抓回去嗎?拿出你全部的本事來啊。”
“怎麼?你這是黔驢技窮了?拿我沒轍了?”
“既是如此,那我就做個好人,如你所願送你去天上見我爺爺。”
她雙手上下不斷的翻飛著,一掌接著一掌,往呂濁的身上招呼。
呂濁起初還能躲過,先被她的內力擊中,再被她的暗器射中,雖說暗器沒毒,但也讓他疼得鑽心,應接不暇。
見他應對得艱難,藺歡停止了使用內力。
四處無人,她意識一動,在呂濁充滿了震驚的眼神中,一把削鐵如泥的長劍憑空出現在她右手中。
呂濁好半晌才緩過神來,縱使他混跡江湖多年,也未曾見過今日如此詭異的一幕。
他伸手指著藺歡,語無倫次:“你…你竟能隔空取物?”
“你…你是人,還是…還是妖?”
此時此刻的他,生平第一次感覺到驚懼。
難怪,眼前的男子不過風華正茂,武力會與他不相上下,跟他對戰起來甚至遊刃有餘。
他從前是不相信怪力亂神一說的,不曾想,他有生之年會碰上,否則他無法解釋自己現在看到的場面。
藺歡握緊長劍,將劍尖對準了他,笑意吟吟道:“你甭管本公子是人還是妖,只需知道你今日必死無疑。”
“畢竟,只有死人才能徹徹底底的守住秘密,你說對不對?”
呂濁心頭暗道不好,正想著逃走的辦法,忽覺眼前一花,藺歡的長劍毫不猶豫地刺入他的胸口處。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胸前的長劍,喃喃自語:“這…這怎麼可能呢?我竟會這般容易敗在了敵人的手裡。”
藺歡右手一個用力將劍拔出,眉眼間陰冷莫名:“你敢幫著五皇子助紂為虐,三番五次的對付我夫君,本王妃豈能饒你?”
她這話讓呂濁忘了被長劍刺進身體裡的痛,瞳孔在霎時間擴大,露出無法言喻的驚訝:“你…你竟是……”
毓王妃三個字終究沒能說出口,他便被藺歡用長劍劃破了咽喉,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呂濁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快速流逝,奄奄一息地蠕動著嘴角,他好想、好想跟祈爍說:“師父這一次要失信了。”
“殿下別再和毓王鬥下去了,有毓王妃這個逆天的存在,他鬥不過的,別白白的枉送了自己的性命。”
可惜,他連動一下手腳都要費上好大的力氣,更別談讓他親口去跟祈爍通風報信了。
藺歡雙耳微動,明顯地察覺到幾道陌生的氣息在慢慢靠近。
見呂濁還未嚥氣,她再次舉起了右手,長劍貫穿了呂濁的脖頸,面無表情的說:“恭喜你終於得償所願。”
她利落地拔出長劍,在五皇子的六名暗衛到來前,悄然飛身離開。
六人看到呂濁血濺當場的情景,呆愣在原地,雙眼一瞬不瞬地看著前方,那份驚愕的神情,像是被五雷轟頂,久久回不過神來。
他們跟隨五皇子多年,呂濁又是五皇子的師父,實力強悍是毋庸置疑的。
五皇子見他遲遲不歸,怕他會出意外,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不放心地讓他們前來助他一臂之力。
然而,他們沒有料到,只是晚到一會兒,呂濁就被敵人殘忍的殺害了,且敵人還蹤跡全無。
六人對視一眼,其中兩人自覺地去到呂濁身邊,一左一右的把呂濁從地上扶起。
一人說:“他是殿下的師父,我們得把他的屍首帶回去好好安葬。”
“你們在這周圍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得到關於敵人的線索。”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