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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兩方都陷入了僵持狀態。
賭場的手下人再多,身上的傢伙再多,也不敢輕舉妄動,就算帶著生化武器,也得給撂下來,誰要是一個不小心傷了張鬱,只能把自己頭砍下來送到張叔面前去了。
所以,沒人敢動,更沒人敢上去動那個四五十歲的汽修工人,他手裡的,可是張平峰的兒子,動不得。
翟東南門都沒進,還在外面守著大廳。鄭林的電話火急火燎的打了過來。
“小少爺被劫持了?!”
翟東南愣了兩秒:“不知道,我在外面。”
那邊的鄭林急的不行:“臥槽!快進去把他弄出來!張叔已經在往回趕了!不然今天大家都得完蛋!”
翟東南收了電話,扭門打算進去。
張春倒不蠢,知道指使賭場的人把門鎖了。他現在手裡有了籌碼,得意洋洋的站在那兒,掐著張鬱的脖子,他甚至想到了這裡的老大會出來跟他低聲下氣的談判,把這些年輸過的錢全還給他,他才會答應把手裡這臭小子送回去。
張春失策了。
翟東南猛的一腳,把門踹開了。
聲音實在是太大,所有人都應聲往後面望去。
張春急紅了眼,看著朝他走過來的翟東南,狠厲的說道:“你要是敢過來!我這刀就劃下去了!”
翟東南腳步都沒停,他眼神掃到了張春手裡的刀片。
很普通的,很小巧的一把摺疊刀而已。
開啟來看不過小拇指一般長。
他隔得不遠,望著張春說道:“殺不了他的。”
“什麼?”
“這種刀,不行的。”
“太短,不尖銳,就算刺下去,流不了太多血。”
張春看著那邊蠢蠢欲動的一群人,心裡開始有幾分慌亂。手裡的汗,連刀都捏的不穩了。
就是現在——
翟東南從桌上抓起一顆骰子,用力一彈,彈到了張春的手背上。他痛的一縮,手裡的摺疊刀應聲落地。
“張叔回來了!”
這時賭場裡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圍成一團的人自覺分成兩道,給張平峰讓出路來。
張鬱忙不迭往他的方向跑了過來。
翟東南淡淡轉身,微微鞠了一躬,“張叔。”
那邊的張平峰步伐未停,直接走到了張春的面前。
翟東南沒見過他打人,張平峰有很多手下,他什麼都不用自己動手的。
但這時,他卻舉起旁邊的椅子狠狠的向張春頭上砸去!
張春疼的叫出聲來,滿頭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鄭林。”張平峰冷冷的叫他的名字,“人就不送回去了,關賭場下面。”
今天誰都沒有回去。
晚飯的時候,休息室裡的手下還在繪聲繪色的談論著下午發生的那件事。
什麼關於翟東南真拽啊……這他媽是大功勞!竟然被他給撈走了。
什麼張叔這次生氣生大了,張春一家估計都不會好受。
更有的人罵罵咧咧,問候張春的祖宗十八代,說這人太他媽蠢,賭錢還想贏,沒本事還搞劫持,這輩子都是臭水溝的老鼠,翻不了身!
晚上八點,翟東南被鄭林叫到了張平峰的辦公室裡,張鬱還在一旁坐著,手裡舀著茶葉,往茶壺裡添,見翟東南進來,對他笑了笑。
張平峰的神情還是嚴肅,不近人情:“阿南,你下午處理的不妥當。”
張鬱拿著茶匙的手一頓,他以為他爸是來道謝的,沒想到開口第一句,不妥當?
張鬱忍不住張口為翟東南辯解道:“爸是阿南,他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