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
沈綽靠在洗手間的門前,他手裡還夾著煙,旁邊明晃晃的“禁止吸菸”的標誌被他無視,他皺著眉頭看翟東南,“你們那老頭怎麼這麼難搞?”
翟東南不回答,上完廁所出來洗了把手,就打算離去,卻被身後那人手疾的拉住。
“怪我麼?”沈綽問。
翟東南反問道:“怪你什麼?”
“我沒有告訴你,我是誰。”
翟東南迴頭看他,一雙眼睛是黑亮透澈,但裡面就是沒有裝下沈綽這個人,他記得當初第一天跑長途的時候,見識過這人一幅不修邊幅的模樣,也承過這人的恩惠,在剛出獄的時候就替他找到了一份工作,但對他來說,不管是那時的他,還是現在搖身一變另外一個人的他,對他來說,都四個字。於是翟東南迴道:“那不重要。”
沈綽笑笑,話裡藏著玄機,“你早晚會知道我挺重要的。”
“我來香港為什麼,你不想知道麼?”
翟東南搖了搖頭,“張叔認為沒必要知道的,我知道了也沒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