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整個人再一次在茅草屋中“重新整理”。
經過好幾輪重新整理重來,結合晏危樓敏銳至極的神魂感知,以及天中禁地周圍飄蕩的陰氣,他已經大概猜出了這背後的前因後果。
倘若他所料不差,如今這個幻境應該是由於已死之人的怨念與執念生成的。幻境的主人就是他現在所取代的身份,那個“狗蛋”。而一直髮生的場景,就是對方死亡之前的真實經歷。
按理來說,若要讓這幻境自行消散,應當是找到對方的執念所在,將之化解。相當於晏危樓穿越前看過的靈異故事中,超度亡魂的手法。
但晏危樓嘗試了幾次,都沒能化解這執念,耐心已經消耗殆盡。
“保命也不行,救人也不行,總不能讓我順帶把敵國也掃滅吧,這個幻境有沒有那麼大都不知道……”
他倏然站起身來,輕嘆了一聲:“既然你這執念不願意按程式來,自己乖乖消散,就別怪我物理超度了。”
說著,晏危樓伸出手,一縷森白色火焰從他指尖冒了出來,刺骨的寒氣在周圍飄蕩。正是許久不曾用過的天淵劫火。
絕靈之地禁絕靈氣,幻境之中也限制了晏危樓的實力,但這與靈魂相繫結的火焰卻絲毫不受限制。
天淵劫火無物不焚,對付區區一點殘存的執念,簡直是輕而易舉。
晏危樓屈指彈出。
嗤!
森白色火焰轉瞬間點燃了茅草屋,向著其它的屋舍蔓延而去,沿途的房屋、樹木、小道,乃至突然冒出的驚慌失措的村民,全都被這火焰焚燒一空。
被火焰灼燒過的地方,突然化作大片大片灰燼飄散,露出後面空蕩蕩的空氣,這整個世界就像是一幅畫卷被點燃。
整個幻境世界都在崩塌,一縷漆黑的黑霧突然從幻境的中央冒了出來,其上散發著濃重的怨氣與陰氣,正是那一點不滅的執念。而下一瞬,這黑霧也在森白火焰中被焚燒成空。
晏危樓脫困而出。
但這一次睜開眼睛時,他又出現在了一間酒樓上,觥籌交錯,推杯換盞,邊上的人剛剛為他斟了一杯酒,將酒杯遞了過來,還未開口說話,晏危樓已經丟出了一縷森白色的天淵劫火。
動作簡單粗暴,乾脆利落。
又一個幻境,破滅!
隨後是第三個,第四個……一個又一個接連不斷的幻境被晏危樓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過去,耳邊還能聽見一道道殘魂執念發出的慘叫。
晏危樓充耳不聞,雙眸始終清明如初,不曾因此產生絲毫動容之色。
而這無數次的場景變化對他的心神不曾造成絲毫影響,即便見到了再多悲慘幻境,他心中依舊是點波不興。
他周圍的環境飛速變化著。直到又一次場景轉換,晏危樓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歡欣鼓舞的嗩吶聲,這是成親的喜樂!
晏危樓環顧四周,只見這一次他所在的赫然是一片夕陽西下的漠漠荒野,他站在一條彎彎曲曲的長徑中央,兩側是鬱鬱蔥蔥的密林,隱約還有浩渺群山。
在他眼前,則是一支浩浩蕩蕩的送親隊伍,那精緻的花轎極為醒目。
此時的晏危樓就站在大道中央,身後還跟著十多個腰挎長刀,盜匪打扮的小弟,一群人虎視眈眈地將這支隊伍堵在了路上。
“……我這是要惡霸搶親的節奏啊?”
弄明白眼前發生的一切後,晏危樓頗為哭笑不得,隨即便伸出手指,習慣性地點燃一縷森白火焰。
而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從花轎中飄了出來,成功讓晏危樓的動作徹底僵住。
“……阿晏?”
花轎的轎簾被一隻素白的手掀開,夕陽餘暉脈脈灑落,映照在一張如仙如幻、美得不真實的臉上。
無論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