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所中並非完全斷絕了與外界的聯絡,至少有一面小電視供眾人觀看,《災厄實錄》可以連結各種電子裝置,當時祝融拜火圖也在其上顯示過。她自己心思不純,沒能感應到,怪得誰來?
聽護士將一切原委道出後,許心悅才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是說,大部分人都學會了拜火圖,現在根本就不怕冷?”她恍惚喃喃著,一臉難以接受,“寒潮之災就這樣過去了?末世還會來嗎?我還要繼續坐牢?早知道是這樣,那我費盡心思搶‘仙遊府’有什麼意義?”
許心悅一副受刺激不輕的樣子,坐在床上自言自語。那護士見此,連忙走了出去,只留她一個人繼續“發瘋”。
宋飛宇就是在這個時候到來的。
見到這樣狼狽不堪的許心悅,他心頭沒有半點憐惜,反倒有些快意。
但快意之中,卻又升起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荒誕之感。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真是很難想象,你會有這樣狼狽不堪的時候……”他搖了搖頭,“或者說,就是你這樣的一個人,曾經居然騙了我那麼久,還決定了整個世界的存亡?”
宋飛宇的聲音突然響起時,沉浸在自怨自艾情緒中的許心悅猛然抬起頭,一臉迷惑:“你是誰啊?說什麼瘋話呢?”
宋飛宇輕輕發出一聲冷笑。
“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把‘仙遊府’交出來就是了。”
許心悅一慌:“什麼‘仙遊府’?!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她趕緊按呼叫鈴,衝外面大聲喊道:“來人啊,快來人啊!這裡有個陌生人闖進我病房裡來了!!”
“好了,別白費工夫了,我已經和醫院打過招呼了。”
好歹也是堂堂豪門二少,在社會秩序尚未完全崩塌的現在,宋飛宇還是有些能量的。他不耐煩地走上前,一把抓住了許心悅的右手。
“是戴在這根手指上吧?應該是被你隱藏起來了。”
緊緊攥住許心悅的手指,宋飛宇冰涼的手在許欣悅的感知中像是一條冰涼滑膩的毒蛇纏在自己手上,讓她頭皮發麻。
“將戒指顯現出來吧。不然的話,你這根手指頭或許就保不住了呢。畢竟……這場寒潮如此厲害,你已經有那麼多腳趾都被凍壞了,再多凍壞一根手指頭也不出奇嘛。你說對不對,阿悅?”
他的語調如此溫柔,像是在誘哄心愛之人一般。唇角更是噙著一抹微笑,看上去風流多情,目光卻極冷。
在宋飛宇溫柔的一字一句中,許心悅劇烈哆嗦起來:“別!別!我交,我交!”
現在的她還沒有經歷過太多磨練,重生之前也只是比現在多活了幾個月而已。哪怕再怎麼心不甘情不願,面對宋飛宇的威脅,許心悅還是選擇了妥協。
一枚古樸的戒指在她的手指上緩緩現出來,許心悅一邊摘下戒指,一邊小聲說:“不過,‘仙遊府’被我滴血認主了,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除繫結。”
宋飛宇小心翼翼地接過這枚被他視若珍寶的神器,動作輕柔無比。聽到她的話,他動作一頓,眼中不由閃過一絲殺機。難道……只能殺了這個女人……
災厄應對部的及時到來,拯救了許心悅的一條小命,兩個人都被災厄應對部的專車接到了總部,見到了部長段安國。
面對神情驚疑不定的二人,段安國笑容和藹,伸手指向身邊的女子:“兩位,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杜安安小姐,來自兩千多年後的人類新紀元。”
“兩千多年後的穿越者?!”
兩人吃了一驚,但也絕不懷疑這樣位高權重的大人物會故意撒謊捉弄他們。
許心悅忐忑不安地看向杜安安,又看向周遭的災厄部成員,神情緊張。該不會是她重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