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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旋轉壽司店。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已經是你第叄次向我求婚了。”奏汰向碟子裡倒入醬油,並調入適量的芥末,將完成的蘸碟推到悠理面前,“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麼?”
悠理想起來了,她的確在此之前有兩次類似於對奏汰求婚的行為。
第一次是她幼稚園的時候,已經是高中生的奏汰總是代替月城和彥參與她的各項學校家長活動。因為生氣爸爸的不作為,悠理跟爸爸吵了一架,揚言要嫁給奏汰、搬到奏汰家去算了。那時,奏汰剛好也在場。
第二次,是在小學快畢業的時候。那時她剛跟初戀分手,覺得外面的男孩子都是壞蛋,緊緊抱著快要大學畢業的奏汰,哭著說還是得嫁給哥哥。
悠理沒有想到這些事情,奏汰居然都還記得。
心虛地吃了一口奏汰幫她拿的壽司,有些做作地誇獎著“好吃”。
奏汰給她的杯子添了些熱茶,好整以暇地等待著她的傾訴。
悠理放下筷子,深吸了一口氣:“因為我想跟你做愛,在夫婦的名義之下。”
她不想對奏汰說謊,但是現在的她,還無法說出全部的事實。
奏汰臉上輕鬆的神色消失了,卻故作輕笑地開口:“只是出於生理躁動,就託以婚姻契約,但卻完全可以想象這是悠理會做的事情。”
“但不一定非得是我吧?你很迫切?為什麼?”奏汰隱隱覺得自己可能觸碰到謎底的關鍵了,但有些背景的存在,依然難以找到解釋:“總不會是你一直喜歡我,已經迫不及待要和我綁在一起。”
“我喜歡你,而且,在某種程度上我的確迫不及待了。不行嗎?”悠理握住奏汰的手,“我要你對我提議的正式回覆:接受或拒絕。”
……
因為奏汰之後還有工作,所以他並不方便送悠理回去。他打電話給月城宅的司機,並陪著悠理等司機過來。
直到悠理坐上車,望著載著車輛的背影,月城奏汰陷入沉思。
他到現在都很清楚地記得那一天。
悠理小學六年級的時候,和初戀以分手告終。那時她真的消沉了很久,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願意去學校,也不願意見家裡人。
叔父把他也叫了過來,希望他能夠安慰開解悠理。
他那時大學即將畢業,論文收尾、工作實習各種事情。但還是和公司請假了一天,來到主宅。
他在悠理的門外,單方面跟她說了很多話,她一直沒有回應。獨角戲唱到就在她的門口睡著了。
門被悠理開啟的時候,他還是醒了,但眼睛依然惺忪,他已經連續好幾天沒有睡過好覺了。
悠理沒有說話,牽著他的手,讓他睡到了她的床上,然後在他的身邊躺下,手臂放在他的胸膛上,就好像是在抱著一隻大型毛絨玩具。
他們就這樣,從上午睡到中午。
這一次他醒來的時候,精神已經好了很多。而悠理其實比他醒得更早,她就在他的身邊沒有聲音的哭泣,眼淚沾溼了他的袖側。
哭是因為傷心,不出聲是怕吵到他。
她的樣子惹得他有些心疼。
說實話,他本來並沒有覺得小學生的愛恨情仇,會有多苦大仇深。
悠理看到他醒了,臉埋到他的胳膊下,甕聲甕氣裡帶著哭腔:“我之後再也不要見到他了,他是壞蛋,是笨蛋!我以後要跟奏汰結婚!”
他有些哭笑不得。
悠理雖然還是個小學生,但是已經有了少女的雛形,比起上一次見她,她好像又長高了不少,胸部也好像開始發育了。
他的胳膊一直在碰著,只是現在才反應過來。
他將悠理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