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我去白雲觀探望一下陳家洛。順便想問一下千手菩薩趙一山近期可曾有計劃北上。來到白雲觀,呂千渝等天理教幾位當家都在,駱祿彰、欣陽等見到我都格外熱情,總是以“恩公”相稱。
見我過來,呂千渝道,“師兄,來來,我給你引薦幾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朋友。”說著一側身,從後面走上前七八個人,我忙拱手陪笑。誰知道這幾個人一看見我,原本的笑容卻都凝固下來,有個人似乎還要拔刀,被領頭一箇中年男子給摁住了。那人遲疑了一下,問呂千渝道,“這位是教主的師兄?”呂千渝有些心虛,略支吾道,“嗯……對,正是我的師兄。姓李名鐵錚。”我看這些人的神情有些奇怪,又問道,“各位認識在下?”“哦,沒有,沒有,久仰大名。”為首者抱拳勉強笑道,“咱們還是先看看總舵主吧。”這人一旁的兄弟在他耳邊低聲道,“三哥,那天晚上隱俠莊的鷹爪子,就有他。”那三哥,微微點頭,“等會兒多加小心。”峒元道人引大家來到密室入口,開啟密室門說道,“為了總舵主的安全,只得委屈他先在此隱藏”。峒元領著眾人魚貫而入。進入密室。只見陳家洛面對牆壁,背對著大家坐著,眾人走進來,也不回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那三哥走上前,拍了拍總舵主的肩頭,輕聲喚道,“總舵主。”誰曾想那陳家洛身體往前栽倒,竟然已經死了!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勒痕,嘴角還掛著血。那三哥大叫,“好一個天理教,居然也投靠了朝廷!還殺了我們總舵主!”喝罷,一抬手,唰唰唰飛出一把的暗器。這密室中本就狹小,他這一突然出手。打得眾人措手不及。幾名天理教弟子紛紛中了暗器倒地。峒元揮舞袍袖,呂千渝開啟摺扇遮擋,這才沒有受傷。於此同時,密室外紅花會眾人也拔出兵器砍向天理教弟子。密室內外亂作一團。我心中大驚,連忙喊道:“住手!這其中必有誤會!”然而此時雙方殺紅了眼,哪裡聽得進去我的話。我側身躲過一枚暗器,又揮劍擋開砍向我的兵刃,急切地想要阻止這場混戰。
呂千渝縱出密室,一邊抵擋著紅花會眾人的攻擊,一邊怒喊道:“我們天理教絕無投靠朝廷,更不可能殺害總舵主!”那三哥追將出來,咬牙切齒道:“事到如今還狡辯,若不是你們暗算,陳總舵主武藝高強,怎會受傷,今日又慘死在此?”那三哥怒目圓睜,身形一閃,如箭般衝向呂千渝。他手中長劍揮舞,劍勢凌厲,一招“長虹貫日”直刺呂千渝胸口。呂千渝見狀,眼神一凜,手中摺扇猛地合攏,如同一根短棍般,精準地擋住了這迅猛的一擊。接著,他手腕一轉,摺扇展開,朝著那三哥的面門扇去,一股強勁的氣流撲面而來。那三哥急忙後仰,險險躲過這一擊,隨後他順勢一個翻滾,再次揮劍而上,劍法如疾風驟雨般攻向呂千渝。我今日才第一次見到呂千渝動手,見她身法迅捷,出手凌厲,果然不凡。
孫錦瀾、駱祿彰和欣陽等天理教弟子也紛紛出手,他們或使劍,或用刀,與紅花會眾人戰在一起。駱祿彰刀法沉穩,一招一式都充滿力量。他與一名紅花會高手對峙,兩人劍來刀往,火花四濺。欣陽則身形靈活,如同一隻飛燕,在人群中穿梭,手中短劍不時刺出,讓人防不勝防。孫錦瀾的鷹爪功,功力深厚,一爪抓住一個紅花會弟子的手臂,往下一扯就是血淋淋的道子。
雙方愈戰愈酣,眼看再鬥下去定會有人死亡,呂千渝大喝道,“天理教弟子退後。趙三哥不要再打了,聽我說。”聽到呂千渝叫喊,雙方各自後退。呂千渝說道,“趙三哥,且聽我一言。陳總舵主之死,定是一場誤會,絕非我天理教所為。我教雖然與貴會來往不多,但反清的宗旨確是一樣的。斷無投靠朝廷之理,更不可能對總舵主下此毒手。如今總舵主在我教密室遇害,我們亦是震驚萬分。當務之急,並非意氣用事地爭鬥,而是齊心協力找出真兇,為總舵主沉冤昭雪。若此事真與我天理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