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我又以調查刺客的名義來到白雲觀,見到峒元道人。“請問三當家的,陳家洛是被你救走的麼?”
峒元道,“李兄弟隨我來。”
我隨峒元道人來到後殿我之前隱藏陳家洛的地方,只見他在牆壁上輕輕一按,一道暗門緩緩開啟。暗門之後,露出一條幽暗的密道。密道中瀰漫著潮溼的氣息,牆壁上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峒元道人率先踏入密道。我緊隨其後,心中既緊張又好奇。
隨著我們的深入,密道愈發寬闊、明亮。我們來到了一個寬敞的空間。在那裡,我看到了陳家洛。他靜靜地躺在一張簡陋的床上,已經甦醒,正在養傷。他的面色蒼白,但精神看起來還不錯。
陳家洛看到我們,微微動了動身子,試圖坐起來。峒元道人連忙走上前去,輕輕按住他,說道:“總舵主,切勿亂動,安心養傷。”陳家洛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說道:“多謝道長相救,若不是道長,我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我問陳家洛,“總舵主,你可知道是何人暗算與你。”
陳家洛微微皺眉地思索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李兄弟,此事我亦不甚明瞭。當時我在白雲觀中,只覺背後一陣勁風襲來,還未及反應,便已受傷倒地。至於暗算我的究竟是何人,我確實毫無頭緒。”
我又問峒元,“道長,陳總舵主武功卓絕,你可知這京城之中,有誰有這樣的本事傷的了總舵主?”
陳家洛一聽我誇獎他武功卓絕,不由得臉一紅。
峒元道,“李兄弟未來之前,鴻興樓的孫錦瀾。應該是京城數一數二的高手。”我心中暗想,“我曾經和他在鴻興樓有過切磋,此人指力勁猛,身法極為靈活,確實有些手段,但沒想到竟然是京城數得著的高手。”
峒元又說,“孫兄弟是鷹爪門的嫡傳弟子,鷹爪拳的抓扣掐拿、上下翻轉、連環快速,分筋錯骨、點穴閉氣等功夫爐火純青。”
“然後就是陝甘總督楊應琚”,峒元接著說,“此人別看已經年近七十,”峒元道人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一身功夫可不含糊,他自幼習武,又在軍中多有歷練。據說曾得過多位名師指點,精通多種拳法與兵器。尤其是他的太極拳法,看似綿軟,實則綿裡藏針,威力驚人。平日裡雖忙於政務,但在陝甘一帶,也是威名赫赫,江湖上罕有敵手。只是近年位高權重,很少親自動手了,不知武藝到達什麼境界。據說現在已經離開北京,又身份甚高,應該不是他出手傷的總舵主。”
“這第三個應該就是咱們教主呂千渝了。”我一聽下巴差點掉地下。心想,“她一個雜技、魔術演員,能有多少高的武藝?”峒元看出了我眼中的疑惑,說道,“教主雖是女子。剛來之時,也確實不會什麼武功招式,但是卻有很多絕技傍身,如縮骨功、閉氣功、還會點硬氣功。尤其是那縮骨功,竟能用內力,將身體關節全部牽拉錯位,想見幼時練功必吃了不少苦。而且她身法極為靈活,真如靈貓、飛燕一般。”我心想,“雜技演員的功底果然不俗。”
峒元又道,“教主是個練武的不世之材,更加上聰明好學,肯於吃苦。所以,雖然她的大部分武功為我教中兄弟所傳,但如今早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嗯,”我說,“那日與我交手的刺客,肯定都不是這幾位。”便問道,“還有其他人麼。”峒元道,“那日聽說蒙古科爾沁王爺的王子快到北京了。聽說此人是位密宗高手。武功絕倫,只是不知底細。”
我又問道,“那刑部有個張正誼的獄吏,您可知什麼底細?”
“這個就不知道了,孫老闆與官府的人來往較密,或者他了解情況。”峒元答道。
說罷,我又說,“就委屈陳總舵主在此處休息,養傷。有空再來看他,設法送他出京。”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