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倆都已大汗淋漓,但誰也沒有罷手的意思。他再次攻來,“少林瘋魔杖法”施展開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木棍,那木棍在他手中猶如靈蛇,或刺、或挑、或掃,每一招都帶著凌厲的風聲。我就地取材,撿起一根樹枝當作武器,使出“少林六合棍法”與其周旋。
木棍與樹枝相碰,發出“噼裡啪啦”的響聲,每一次碰撞都震得我手臂發麻,但我咬牙堅持。他一棍朝著我下盤掃來,我高高躍起,樹枝朝著他的頭部點去,他連忙後仰,我們又陷入短暫的僵持。
“你究竟是誰?為何要與我過不去?”我大聲質問。他冷哼一聲,“哼,少廢話,等你敗在我手下,你就知道了。”說罷,他扔掉木棍,赤手空拳再次攻來,一套“少林五形拳”使得虎虎生風,那拳法變幻之間彷彿有五種猛獸的影子。我也收起樹枝,以“少林拈花指”應對,看似輕柔的指法卻有著四兩撥千斤的效果,巧妙地化解他的攻擊。
又激鬥了十餘回合,那人猛然跳出圈外。把面罩一摘,露出一張大圓臉,哈哈笑道,“李施主果然是我少林弟子。”我仔細一看,原來是無心大師。我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大師,你這是何意?”
無心大師雙手合十,恭恭敬敬行了一禮,說道:“李施主,想必你也知曉,近來教中禍事連連。傳言紛紛指向施主,皆懷疑是施主所為。貧僧先前觀施主武功,其路數與少林功夫看似相同,卻又有微妙差異。貧僧唯恐有宵小之徒假冒我少林弟子,為禍江湖,故而有意試探。今日得見施主大展身手,無論是拳腳之凌厲、兵器之運用,還是內功之運轉、外功之精妙,皆為我少林嫡派之正宗傳承,如此一來,貧僧再無疑慮。”
我趕忙抱拳解釋道:“大師,陳總舵主之死,實非在下所為!此事背後另有隱情。在下與總舵主不過是萍水相逢,彼此並無冤仇。況且,若我真存此歹心,當日總舵主遭人暗算負傷之際,便是絕佳時機,我又怎會放過?”
無心點頭稱是,“我有一個徒弟是施主朋友,他曾對貧僧說,施主不僅武藝高強,而且有情有義,忠肝義膽。我也相信,施主並非奸詐、陰險之徒。”
“大師高徒是哪位?”
“他叫觀音保,施主可曾認識?”
我一聽眼睛一亮,道,“當然、當然,我們可以說是生死之交。可大師怎麼會收他為徒,他可是旗人。”
無心微微點頭,神色凝重地說道:“這其中緣由,施主且聽我細細道來。觀音保的父親於我有救命之恩,那是多年前我遭遇江湖仇殺,重傷瀕死之際,幸得他出手相助,才保得貧僧一命。後來他見我身懷武功,便帶著年幼的觀音保前來,懇請我收其為徒,傳授武藝。”
無心微微嘆了口氣,繼續說道:“貧僧當時亦有猶豫,畢竟他是旗人,所奉之主更是與江湖俠義相悖。但念及恩重如山,又觀那孩子骨骼清奇,眼神清澈,想著若能將他收於門下,在傳授武功的過程中,將江湖道義、善惡是非慢慢灌輸於他,或許能在這渾濁亂世中,種下一顆正義的種子。哪怕不能讓他如江湖義士般反清復明,但若能讓他明辨是非,不與奸佞之徒同流合汙,也算是一樁善事。”
“這些年,我看著觀音保長大,他心地善良,對江湖俠義之道也頗為嚮往。貧僧相信,他不會被朝廷的汙濁之氣所染,會成為一個秉持正義之人。”
我聽了無心大師的話,心中感慨萬千:“大師心懷大義,著實令人敬佩。只是如今江湖風雲變幻,局勢複雜,觀音保身為旗人,怕是會陷入兩難之境。”
無心大師微微皺眉,“貧僧亦有此擔憂,可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如今當務之急,是查清陳總舵主被害一事。另外將紅花會趙一山,餘不同兩位安全送出北京。這樣就能還施主一個清白,解除紅花會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