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有理有據,像模像樣的,讓她越想越真,越想越覺得,除此之外確實沒有別的解釋了!
但她同時也想到,這意味著她懼怕在他面前揭露的,那些羞恥的每一刻,並沒有被揭露——
而是直接在他面前現場直播!
現在這才是夢吧,是夢吧!
沈昭城瞥眼看她,深紅將近滴血的耳根引人注目,他語氣帶了點玩味:
「怎麼這就害羞了,在ktv裡不還左右逢源的。」
對此喬見表示非常不服,抬頭駁他:「剛才左右逢源的好像是你吧?」
「嗯?」
對上他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喬見像一隻氣勢洶洶的貓碰上了一顆碩大的檸檬,炸開的毛瞬間就蔫了,灰溜溜地躲開。
「……算了。」
算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不和他一般計較。
就暫且當他說的是真的,當務之急,是將這極度不合理的事弄清楚——
喬見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保持理智和清醒,梳理了一番條理。
「可我每天都在做夢,你如果也……也做夢,是每天都做嗎?那你前段時間,怎麼會不記得?」
「是每天都做。」
沈昭城一邊回答,慢條斯理地向上頂了頂袖箍,隨手挽起衣袖,
「可我那天說完那兩句話,就短暫地失憶了,當天的連帶從前的夢都忘了。直到昨晚做夢,我才又記起來。」
說完,他還朝她人畜無害一笑。
「……」
荒唐,萬分荒唐。
他大言不慚地說出這樣荒唐的話,讓喬見一時間竟不知道要做什麼反應。
可她盯著他的臉仔細端詳觀察,卻找不出一絲撒謊的破綻,或者說,他這無辜的笑簡直犯規,喬見看得莫名有些頭腦發熱,思緒都不知道飄到那裡去了。
她舔舔唇,若無其事地別開眼神,作深思狀:「你等我想一想。」
「嗯。」
這款鎮痛藥對頭疼起效十分及時,才過了二十分鐘,喬見就基本感覺不到疼痛了。
她撐在膝上託著腮,把頭歪向另一邊,強迫自己集中注意。
其實……
雖然聽起來不合理,仔細想想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她每天醒來,也只記得夢裡的某些片段,甚至只模糊地記得曾做過有沈昭城的夢。過幾天,很多夢也漸漸在她腦海里淡化隱去了。
雖然他這種失憶聽起來匪夷所思,但兩人同做一夢這件事本來就荒誕不經,如果連這種違背常理的事都能存在的話,也沒什麼絕對的不可能了。
可這種荒謬的事情,到底是為什麼會發生在她和……她的上司身上啊?
「想好沒?」
沈昭城清冽的聲調傳來,喬見直身轉頭看他,他指了指和涼風一起駛來的公交:「車來了。」
喬見低頭解鎖手機,頁面赫然顯示還有72人排隊打車,她嘆了口氣,取消訂單,站起身。
「沈總,我上車和你電話聊可以嗎?我還有事想問你。」
沈昭城也站了起來。
「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
「?」
「我也要上車。」
「……」
面對一個勞斯萊斯車主,她確實沒想過這個可能。
她正還想說什麼,車已經開到他們面前了,只好先上車。
更讓她震驚的是,連她都的用二維碼支付,沈昭城居然有公交卡。
整輛公交車上,恰好僅剩靠近前門的一排兩個座位,他們兩人順理成章地坐了上去。
自踏上公交車那一刻,喬見就感覺到整車的目光都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