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眼。
林隨州眉梢彎了彎,眸中帶笑,他不由伸手撫上她的頭,他的手很大,襯著江糖的臉蛋更小。
他的目光像是在欣賞藝術品一樣緩緩略過江糖那飽滿的額頭,細長的雙眉,濃翹的睫毛和……誘人的雙唇。
別人都說妻子好看。
上學時,男生多議論的就是足球和女生。
一個名字時常出現在這些人口中。
江糖。
林隨州向來沉默冷淡,偶然一瞥,看到女生從樓下路過,模樣是好看,就是寡淡不少。
美雖美,卻沒美到骨子裡。
他指尖狠狠在她唇上按壓一下,惹得江糖痛撥出聲。
“你幹嘛?”
他說:“你生氣起來很好看。”
“……”
啥?
有病吧這個人?!
沒等江糖發火,一雙小手就強行拉開林隨州亂動的胳膊,她衝林隨州搖頭,小臉寫滿認真,“爸爸不可以這樣。”
“爸爸怎麼了?”
“媽媽在生病病,你不能欺負媽媽。”梁淺趴下護住江糖,“淺淺不喜歡你欺負生病的媽媽。”
她的小臉蛋像是水氣球一樣,又棉又q彈。
就是……有些熱。
林隨州低頭笑了兩下:“好,我不欺負媽媽。”
梁淺聞聲,鬆了口氣,又從她身上爬了起來。
窗外光影斑駁,蟬聲久久盤旋。
江糖猛然想起;“初一……”
“我已經安排人過去了,你不用擔心。”
她一顆心放了下來。
“活該你吃這麼多辣。”
“……”
“還疼嗎?”
江糖:“你滾遠點我就不疼了。”
林隨州:“怕我心疼?”
江糖:“看見你我胃疼。”
林隨州:“……”
江糖又說:“氣的。”
林隨州:“……”
他最後還是沒走,等助理過來時,把梁淺交給了他。
將近暮色,萬物隱於黃昏之中。
林隨州下去買飯,醫院周邊也沒什麼好吃的,他隨便買了些清淡的,拆開包裝,熟練的喂著她,樣子和給梁淺餵飯時一模一樣。
江糖有些彆扭,“我自己來……”
林隨州避開她的手,說:“你沒力氣,撒了怎麼辦。”
“……端碗的力氣還是有的。”
“乖。”哄了江糖一句後,強行把飯送到她嘴邊。
江糖就著吃了幾口,一小碗粥快見底時,她才意識到:“你幹嘛把我當你女兒哄啊?!”
林隨州:“淺淺現在不用人餵飯。”
“……”
成,她連淺淺都不如了。
夜色上升,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並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像是在和人商討工作,一直低頭用手機發著簡訊,眉頭時不時蹙起,雙唇緊抿,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對於他工作上的事,江糖也沒心思過問。
病人的體質虛弱,她很容易就感受到睏倦,江糖打了個哈欠,沉沉耷拉上眼皮。
林隨州深吸口氣,抬起頭:“江……”
話音落下,她已熟睡。
明晃晃的燈光映照著她臉色更加蒼白,她睡的安靜,睡顏無端讓林隨州緊繃的神經放鬆。
視線下滑,眸光停留在江糖唇畔上。
他始終記得那晚,自己情不自禁,摸黑親了她。
不知為什麼,只是突然升起的衝動,也許是因為她看著舞臺上的眼神太過明亮,太過令人悸動。
在結婚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