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一張臉刷白,完全想不明白她一個女人家哪裡來的這麼大手勁兒。
她攥緊剪刀,呼吸一聲比一聲急促,萬籟俱寂時,耳畔傳來一道接著一道的警笛聲,她長睫一顫,知道是他來了。
“雙手抱頭,蹲地!”
“都老實點!”
突然出現的武警人員讓村民都嚇懵了,面對著那黑漆漆的槍口,哪裡還敢造次,一個個抱著脖子瑟縮在牆角,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
危險人員全被控制後,安全下來的錢導才想到裡面江糖,一顆懸起的心又緊緊揪起。
“你沒事吧?”
頭頂傳來的聲音冷靜低沉,錢導搖搖頭,“我們嘉賓在裡頭呢。”
“我知道,她不會有事的。”
錢導一愣,不由抬頭看去。
男人身形筆直,五官銳利,眉眼間不怒自威。
林隨州。
錢導懵了。
除了錢導外,歷長風和陳志帆也懵了,幾人都湧出了同一想法:他怎麼在這兒?
見人來了,江糖鬆了口氣,她把虎子推開,雙眸定定看著站在面前的林隨州,鬆開禁錮的虎子剛想上前,就被武警架著離開屋子。
他垂眸掃著她,默不作聲解開西裝外衣,上前幾步披在了江糖身上。
嗅著那熟悉的香水味,江糖突然鼻酸,她強忍著眼淚,哽著嗓子說:“淺淺他們在裡屋,應該沒事……”
她沒敢和孩子們一起進去,生怕不留神波及到他們,還好,她等到了。
咯吱。
門開啟。
梁深鬼頭鬼腦探了出來,他小心翼翼環視著,再看到林隨州後,哭喊著撲了過來。
“爸爸——!”
“爸爸!!”
淺淺擠開梁深,率先一步抱住林隨州大腿。
兩個孩子嚇壞了,小臉上全是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