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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晚風。
路上行人寥寥。
林歡喜抱著雙臂跟在景易身後, 她抬了抬眼眸看向走在他前面的男人, 他跟高, 後背寬厚,足以替她遮風擋雨。
對於姜婷婷說的那些話,她是茫然的,也是不安的, 腦子一片渾噩,甚至懷疑過去的自己是不是真如她口中那般不堪。
“景易。”林歡喜停下腳步,仰頭看他。
“嗯?”
他逆著月光清冷,墨色的瞳眸淡漠而又專注。
“她要是說的是真的呢?”
“你指什麼。”
林歡喜眼眶一紅:“她說我不乾淨。”
語氣委屈,又隱隱帶著害怕。
景易遲遲沒有言語,須臾間,他眼神柔了柔:“一個女孩子的過去不應該用乾淨或是不乾淨去定義,我既然和你宣誓,就決定要和你過一輩子,所以你的好與壞,過去與現在,我都會如數接受。”
她鼻子有些算,強忍的淚水終於沒忍住落了下來。
景易捧起她的臉,溫熱的指腹擦拭去她的淚水,柔聲道:“我的女孩兒不需要他人去評判,你也不用因那些人的話掉眼淚,不值得。”
不值得。
的確不值得,她現在過得好好地,景易說得對,他們就是想看她不痛快的樣子,如果她因此難過,豈不是如了那些人的意?
快速擦乾淨淚水,重重點了點頭:“我不哭,也不難過。”
他眸中帶笑,大手緊緊拉住了她柔弱無骨的手指。
林歡喜這才注意到身邊的男人噴了香水,頭髮也打理的一絲不苟,身上穿的西裝還是高定,完全不像是剛從果園出來的樣子。
“你是為了我……特意穿成這樣的?”
“嗯。”他應下,“給我老婆撐場子。”
林歡喜:“……”
“我早知道你會被忽悠來,所以提前回來了。”
“那宗宗會樂意?”
“我假裝中暑,他哭著讓果園李大爺騎著三輪車帶我回來了。”
景易一本正經說,語氣中沒有絲毫欺騙五歲幼兒的愧疚。
腦補景易癱著臉坐三輪車的樣子,林歡喜噗嗤聲笑了出來。
見她梨渦帶笑,景易唇角也微微勾了勾。
快到家了,她扯住景易,小聲說:“一會兒,你不要告訴媽媽他們發生什麼好不好?”
“好。”
“他們會難過。”
“嗯,好。”
馬上就是家門口,林歡喜又拉住了景易。
梨樹下,蟲鳴蟬叫,月光如紗。
她踮起腳尖,溫熱的唇貼他的頰側,聲音清淺:“謝謝你,景易。”
景易再一眨眼,她已小跑進了院子。
臉上餘溫尚存,景易抬手輕輕撫了下,正沉醉其中時,感受到一股不善的視線,景易一低頭,看到宗宗舉著兩根冰棒兇巴巴看著他。
景易指了指他手上的冰棒:“給姐夫買的?真有心。”
正要接過,宗宗啪嗒聲將冰棒丟給了路過的大黃狗,末了說:“看到這根冰棒了嗎?給狗都不給你!欺騙小孩羞羞羞!”
做了個鬼臉,怒氣衝衝跑進了裡面。
景易訕訕收手,朝舔著冰棒的大黃狗看了眼,估計是怕景易和它搶食,大黃狗呲牙示威,還汪了聲。
景易:“……”
“怎麼早回來了?”
“挺無聊的,我就早點回來了。”林歡喜看向廚房,聞到了餃子香氣,肚子頓時咕嚕咕嚕響了起來,“媽,餃子快好了嗎?”
“要好了,對了,宗宗說景易中暑了,媽多熬了些綠豆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