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早知一切,對此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情緒。
雲晚自袖口抽出那柄匕首,“看看。”
秦芷嫣小心拔出,匕首除了小巧些並未有何不同,她左右把玩,忽然不小心碰到刀柄上的墜飾,只見一滴血順著刀尖滴墜在地。
秦芷嫣……傻眼。
雲晚嘻嘻笑著:“來前我都摸清了裘爺性格,特意在黑市裡買了這把刀,血也是用的兔血,就算我們輸了,那咒術也動不到我身上。”她又不傻,怎麼可能真的隨隨便便就把自己的血交給陌生人。
楚臨瞥她一眼,對她的小聰明不敢苟同:“裘不殊生於狐族,你真以為能騙過他?”
“自是騙不過。”謝聽雲忽然開口,“做個樣子罷了。”
雖說是小聰明,卻也耍對了地方。
謝聽雲深感欣慰,忍不住背對眾人,偷偷用指尖在她手背上點了一下。
雲晚點頭:“就算血是假的,我也當著所有人的面滴了,那賭約他也允了,要他現在殺我,看是他難堪,還是我難堪。”
裘不殊此人,最重一個面子。
哪怕為了面子,也不會在今晚出手,倒是可能會在飛劍大賽上動點小手腳,但是她並不慌。
“李玄遊,你來。”
李玄遊此刻對她說五體投地,屁顛屁顛跑過去,狗腿子的很。
雲晚自儲物袋掏出一個小瓶遞過去:“拿著,明日賽事上用。”
“這什麼呀?”
“明天你就知道了。”雲晚說完又看向楚臨,懶得接近他,直接把瓶子扔了過去,“喏,你也拿著。”
楚臨單手接過,未多看她一眼,率先扭頭離開。
“師兄你等等我!”秦芷嫣顧不上愣神,拎著裙襬追了上去。
雲晚也拽住謝聽雲,朝相反方向走去,杵在中間的李玄遊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最後還是選擇了雲晚。
天色已晚,三人在城內選擇了一處客棧落腳。
這次客房充足,雲晚也有錢,就給三人一人訂了一間上房。
上房的環境自是不用說,窗倚湖心蓮,還有專人伺候。
她命人打水,用等待的功夫打坐修煉。達到築基期後,靈氣比原來更好凝聚,雲晚試著讓氣息裹挾指尖,淺白的光點在指尖上微微跳躍,這種感覺說不出的舒暢。
“姑娘,水好了,需要貼身服侍嗎?”
“不用,我自己來。”
小二退下,雲晚褪衣沒入浴桶。
水霧縈繞,上面飄散著一層金黃色的桂花蓮,花瓣明顯還很新鮮,一看就是剛採摘而來。
桂花蓮香味清新,有安神助眠之效。
她很快睏乏,打了個哈欠,倚著浴桶緩緩閤眼。
半夢半醒間,雲晚忽覺身上灼熱的厲害。
最終抵不過如此熱意,刷的下睜眼醒來。
透過清透的水面,她看見小腹處隱現著兩條很淺的紅紋。
雲晚摸上去,燙燙的。
別是花瓣過敏了吧?
雲晚不敢繼續泡下去,急忙從水裡頭站了起來。
奇怪的感覺又一次襲來,她雙腳發軟,沒站穩直直跌在地上,還有身下鋪著毯子,不疼,就是覺得髒。
雲晚站不起來,身體火爐似的燙。
神志昏沉時,門外傳來謝聽雲清冷的聲線——
“吃飯。”
雲晚一下子有了力氣,支起眼皮,強撐著身體起身,隨意用衣袍裹住軀體,跌跌墜墜地去給他開門。
門開啟的瞬間,雲晚立馬軟綿無力地倒在他懷裡,緊緊抱住眼前腰身,仰起頭,雙眼佈滿朦朧的水汽:“謝聽雲,我好像發燒了~”
她的聲音勾著軟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