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傻了,“那、那麼多?你讓我一個人殺?”
“嗯。”
嗯!
他竟然嗯!!
雲晚拼命搖頭:“不行不行,我不敢。”
謝聽雲說:“沒事,你若挺不過,我會出手救你。”
雲晚仍然懼怕。
他輕言安慰:“再者說,你不是要去崑崙宗?道法不行,總該身法行,要兩樣都不行,又如何透過層層的入門考核?”
雲晚成功被說服。
她可是要體修的人!怎麼可以屈服於小小妖獸!
雲晚深吸口氣,手腳並用從樹上爬下去,纂雕們依舊鼾聲如雷,沒有醒過來的意思。她戰戰兢兢接近,撿起顆小石子砸了過去。
鼾聲停下。
纂雕甦醒。
“引氣護體,攻命門。”
引氣護體,攻命門。
雲晚記住了。
她穩定心神,氣沉丹田。
一招小拳拳捶你胸口直攻纂雕腦門。
籠在掌心的靈氣淬鍊成石,一拳即讓百斤重的纂雕倒地不起。
連雲晚都不可置信。
然而很快,死去的同伴激起其餘纂雕的怒火,霎時間嬰兒啼似鬼嚎,佈滿整個小天峰。
纂雕的頭上角溢位粘稠的綠液,凡人輕觸便會毒發身亡。
這、這碰一下可不得了啊!
纂雕數量過多,加上毒液纏身,雲晚秒慫,想找就近的樹爬上去,那棵樹卻被纂雕撞了個稀巴爛。
她被包抄其中,危機一點即燃。
雲晚嚇得頭皮發麻,毫不猶豫朝樹上的謝聽雲急喊:“救我!!”
他沒動,連身姿都未變換絲毫。
“謝聽雲,你快救我!”
雲晚取出符紙引燃,邊拖著它們邊向謝聽雲求救。
他就像是沒聽見,始終不為所動。
雲晚心涼半截,意識到謝聽雲是不可能出手了,剛才說的保護她都是騙人的鬼話!
呸!
男人果真沒有一個好東西。
雲晚全身都被冷汗浸溼,望著那愈逼愈近的纂雕,躲閃不及重重跌倒在地,她心如死灰,陷入絕望反倒是冷靜下來。
萬分緊迫之時,一道氣息忽然衝破丹田,直達任督兩脈,讓神智清明,肢體輕盈。
她感覺體內靈力源源不斷向外滋生,雲晚凝聚所有靈力引布周身,看不見的靈力化為護罩將她緊緊纏裹,纂雕嗅到危險不敢接近,藉此機會,雲晚快速起身,一拳接一拳揍暈了所有纂雕。
——每一隻纂雕長得都是謝聽雲的臉。
曾有許多人倒在她的拳頭下,狗男人也不例外!
最後一隻纂雕死去,雲晚站在原地氣喘吁吁。
謝聽雲飛身下來,取出妖丹遞到雲晚面前。
她沒接,望著他,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做人不要太攀比。”
興許沒想到她會哭,謝聽雲捧著妖丹的手一抖,嗓音稍頓:“哭了?”
雲晚是被活活氣哭的。
這是她距離死亡最近的一次,生死一線,雲晚將所有希望託付給他,因為信他。謝聽雲漠然的回應對她來說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她快速抹乾眼淚,抬腳踹了過去。
謝聽雲不避不讓,老老實實讓她踢踹,雲晚脾氣上來,可勁發洩,奈何將將才降過妖獸,本就體力不支,這點軟綿綿的力度砸在謝聽雲身上不痛不癢。
乏了。
雲晚喘息著停下,背過身默默哭。
她曾在拳擊場上被打得頭破血流,肋骨斷兩根,都沒像今天這麼委屈過。
謝聽雲握著妖丹的手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