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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那些花花綠綠的瀲灩裙襬,夏曉曼忍不住看向落地鏡裡幹扁的自己。
如果說夏明月是一朵綻放在枝丫高處,生機勃勃的玫瑰;那她就是開在泥土裡,不值一提的灰芽。
——她不敢再與鏡中的眉眼對視。
匆匆收拾好房間,她又按照夏明月的囑託滿地搜尋著嘔吐物,最後真的在陽臺找到一大片穢物。
過了一夜,加上太陽暴曬,那股味道充斥口鼻,燻得腹中作嘔。
夏曉曼也沒有抱怨,找出抹布準備細細擦洗。
就在此時,住在鎮裡的夏媽媽不適宜的發來資訊。
[夏媽媽:你這兩天休息,記得勤奮點,好好給你姐打掃打掃家,別太懶,省的你姐嫌棄。]
[夏媽媽:問問你姐想吃什麼,她工作也挺辛苦的,別讓她吃什麼外賣,不營養。]
資訊接二連三過來。
沒有一條是有關她的。
夏曉曼沒有回覆,放下手機專心清洗著地毯上的嘔吐物。
她想不明白,夏明月為什麼喜歡在任何地方都鋪上地毯,不管是客廳還是書房,就連陽臺這些容易落灰的地方都不放過。
很難洗。
她一遍一遍地清洗。
手機上母親的絮叨一遍一遍的過來。
不知怎的,夏曉曼的眼淚一下子落了出來。
孤單。
她竟然在這裡找不到一點歸屬。
作者有話說:
前50紅包,愛你們。
白日的寵物醫院人滿為患。
大廳熙熙攘攘,腳步聲夾雜著時不時傳來的混亂狗叫,偶爾還有低悽的哭聲。
——吵鬧。
聽得人無端煩躁。
夏明月推門而入,臉上遮著墨鏡,長卷發蜿蜒至腰際。
她一身薄裙穿的隨性散漫,卻處處彰顯出玲瓏曲折,還有骨子裡的嫵媚。
夏明月一經出面,瞬間成為醫院最為奪目的存在。
她習慣矚目,自然忽略掉周圍打量的視線,徑自走向前臺:“你好,請問賀醫生在嗎?”
夏明月的聲音不像她的外表那樣高傲,偏向清澈無害,加上面容姣好,讓原本因工作繁忙而心浮氣躁的前臺護士對她多了幾分溫和耐心。
“賀醫生正在看診,您事先有約嗎?”
夏明月正要說話,小路剛巧出現。
看到她時,他眼睛亮了一下,接著從人群中央穿梭,直接走到她面前,“夏姐來了啊,賀哥正在忙,估計要些時間,用不用我帶你去看抱抱?”
夏明月條件反射地在他身後尋找賀以舟的身影,然而並未發現那張熟悉的面龐。
她收斂目光,忽略掉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失望,跟著小路去往寵物住院區。
手術過後,抱抱的狀態好了許多。
大金毛被安排在了“單人間”,由於腹部刀口沒有癒合,狗狗只能蔫巴巴地趴在籠子裡,也許是嗅到了夏明月身上的氣味,未等她進門,抱抱便抖抖耳朵,迅速支稜起身體。
“汪!!”
它亢奮地叫了一聲,用插有滯留針的爪子扒拉了幾下籠子,整個眼睛都在發光。
夏明月摘下墨鏡,隔著籠子摸了摸它的肉墊,半蹲下身:“抱抱今天好些沒?”
“嗚汪~!”
“你在這裡要乖,等你好了我們就能回家了。”
抱抱也不知道聽沒聽懂,耷拉在地面的大尾巴輕微地搖晃幾下。
正和抱抱說著話,耳畔傳來男人略帶疲倦的嗓音:“小路,去給4號那隻貓通尿結石。”
“好嘞,我馬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