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就說多了。”劉大姐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之前那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我也是順手,不為討什麼。”
賀以舟沉思片刻:“艾歌出事前,有聯絡你嗎?”
劉大姐認真回想一會兒,點頭:“給我發過來一條訊息。”
“那方不方便給我看一下?”
“可以,等我找找。”
劉大姐在微信記錄裡翻了半天,終於找出那條訊息,她把手機遞過來:“看,就這一條。”
[劉艾歌:近日多雨,大姐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後面還發了個紅包。
不多,就三百來塊,但被劉大姐退了回去。
“我尋思她自己都花不上,還給我錢,我就沒收。結果
國慶過後, 天氣轉涼。
夏明月毫無預兆生了場重病。
她的耳鳴還沒有完全康復,突如其來的發燒讓病症加劇。耳朵像是塞了一層又一層的棉花,厚重沉悶;又像是睡在一萬米高空, 隆鳴聲伴隨著下墜感一同襲來。
她喝過藥睡去。
夢境中看見詭譎之影, 她嘗試逃走,卻被拉入一望無際的死海。再然後, 劇烈急促的尖叫將幻境吞噬。
夏明月瞬間驚醒, 枕頭旁邊的手機一陣一陣響著。
她渾身是汗,摸了一下額頭,依舊很燙。
手機鈴聲戛然而止, 取締的是賀以舟發來的資訊。
[賀以舟:下午手術, 結束後會很晚, 準備回去看一下抱抱, 就不過去了,我給你訂了餐,記得吃。]
夏明月回了好,並沒有把生病的事情告訴他。
窗外天空灰濛,雲層似是生舊, 暗沉沉地壓在高樓之上。
她拖著乏力的身體來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溫水。
彼時,門鈴急促響了兩聲。
夏明月沒有開門,先是從貓眼向外張望。
也許是賀以舟叮囑過外賣員, 門外除了包裹就空無一人。她眼神閃爍兩下,又安靜等候幾分鐘,確定無人返回後, 才小心翼翼把防盜門開啟一條縫。
門口放著一個黑色箱子, 看包裝並不像是外賣。
她朝樓梯口張望, 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夏明月狐疑地把箱子抱回家。不沉,甚至沒什麼重量。
她試探性晃了晃,聽見裡面傳來微微的撞擊聲。
很奇怪,聽起來像是什麼活物在動。
夏明月找來裁剪刀將外包裝拆開,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腥氣撲面而來,快遞箱周圍氤出一片潮氣,她摸過去,紅色,是血。
夏明月臉色已經變了,不好的預感讓她短暫地忘記還在發燙的身體。
她握緊裁剪刀,哆嗦著指尖劃開膠帶。
臭氣撲鼻。
躺在裡面的……是一隻被開膛破肚的兔子。
內臟腸肚流滿整個箱子,血液還溫熱,甚至冒著些許熱氣。
兔子雪白的毛髮被鮮紅血液粘連在一起,它還活著,還在苟延殘喘,鼻子一皺一皺,猩紅的眼睛無助又看著她,像是在渴求得到她的救助。
可是她什麼也做不了。
她握著刀子的手抖成一團,腐爛的臭味讓她想吐,而那雙悽慘的眼神讓她萌生出無限的悲哀與無助。
它的胸脯一起一伏,一起一伏,小腿蹬了蹬,頑強地想要向她的方向靠近。
旁邊是一張紙條,上面用紅色蠟筆歪歪扭扭寫著——
[你的下場。]
夏明月睖睜。
是誰呢?她根本想不出來。
她不怎麼下樓,偶爾開門拿外賣都是等外賣員走遠。
或許是外賣員從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