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畫都不算什麼,她才是他最完美的藝術品,不容玷汙。
而唯一玷汙過她的人…
一想到他,林斜腦子裡充滿了刻骨的仇恨。
偏偏…想什麼就來什麼。
林斜看到雪景圖前站著一個男人,還穿著一身黑色賽車服,手裡拎著一個金閃閃的獎盃,與周圍衣香鬢影的優雅環境格格不入。
謝薄罔顧了周圍人的眼光,凝望著那副雪景,眸光深摯。
彷彿那就是他與她錯過的那場倫敦初雪。
“你在這裡幹什麼?”
謝薄對突然而至的打斷感到厭煩,一個眼神都懶得甩林斜:“提前下班,來欣賞我女朋友的畫作。”
“要我提醒你多少遍,她不是你女朋友。”
“她不是,你是啊。”
謝薄把他懟得無話可說。
林斜不想讓謝薄和林以微見面,哪怕他知道他們私底下約會過。至少,在他面前,他不願意眼睜睜看著他的所有物被人掠奪。
() “請你馬上離開,這裡不歡迎你。”
“林斜,說真的,你現在這樣算什麼,哥哥不像哥哥,戀人不像戀人。”
謝薄目光仍舊凝注在畫上,片刻捨不得移開,平靜地說,“仗著那點青梅竹馬的感情,仗著那三年的囚|禁…道德綁架她留在你身邊,簡直像個變|態。”
“所以,你也沒辦法不是嗎。”林斜嘴角提了起來,“讓她跟我徹底斷絕,你沒這個本事。”
“有本事光明正大地追,看她選誰,別再玩什麼哥哥妹妹的遊戲了,真讓人噁心。”
“當我傻?”林斜眼神變得刻骨的陰冷,“你像個強盜一樣,奪走了原本屬於我的女孩,療養院那一年,每天你都在告訴我她怎麼愛你、怎麼要你。謝薄,你我之間沒有公平,不管幹淨還是骯髒,我會竭盡手段奪走她。”
“奪走她?你有這個本事嗎?”
“她告訴你,她畢業了要和我回港城的事嗎?”
謝薄怔了怔,猛地揪住了他的衣領:“你放什麼屁。”
“她要和我回港城,甚至會和我結婚,這件事她告訴你了嗎?”林斜嘴角笑意更甚,“哦不,她當然不會告訴你,她為什麼要把這些事情,告訴一個無關緊要的情人。”
謝薄丟開了他,大步流星走出了so畫廊,站在路邊,五月底的風帶著夏日的暖意,卻讓他覺得五臟寒涼。
不,他騙他呢。
怎麼可能,傻了才會信這個瘋子的胡言亂語。
“謝公子,後悔嗎?”一道微微沙啞的女嗓自身後傳來。
謝薄回頭,看到許倩熙站在路邊,優雅地撐著手肘抽一根女士煙,“我以前覺得你是個事業批,沒想到看走了眼,居然是個戀愛腦。這方面,你比池西語還沒救。”
“謝謝,當你誇我了。”
許倩熙聳聳肩,大慈大悲說:“算了,看在她剛剛跟我一笑泯恩仇的份上,她在二樓化妝間,上去找她吧,有什麼誤會趕緊解釋清楚。”
“謝了。”
……
林以微描著菸灰色眉毛,不太適應許倩熙的眉刷,她拿筆習慣了,化妝也儘量能用筆則用筆。
眼睜睜看著窗戶邊爬進來一個男人,林以微驚得猛地站起來。
謝薄跳下窗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抬頭和她圓瞪的狐狸眼對視,嘴角輕綻:“寶寶,眉毛畫歪了。”
林以微差點以為是做夢,她做過很多這種離奇古怪的夢…
她甚至掐了掐自己的手背,確定這是真的。
“你…你在幹什麼!你怎麼從窗邊…s江洋大盜是吧!”
她衝過來看了看窗外,二樓不高,攀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