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了回去,自己回了牛津街的宅子,隨隨便便洗漱之後邊上床睡覺,身體無限疲倦,一沾到枕頭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下半夜,林以微被噩夢驚醒了過來,忽然坐起身。
房間黑沉沉,唯有月光透過窗簾漫入,男人坐在對面單人椅上,安靜地注視著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清冷皎潔的月光籠著他的半邊臉,另外一半藏入無邊夜色。
林以微鬆了一口氣,皺眉說:“嚇死了,來之前能不能說一聲。”
“我不知道你的號碼。”
“大晚上不睡覺,來這兒裝鬼嚇我?”
“我沒這麼無聊。”謝薄走了過來,坐到床沿邊上。
林以微嗅到了他身上濃郁的酒氣:“你喝多了?”
“比你那次少。”
“謝薄,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還有明天?”
話音未落,他用親吻堵住了她的唇,瘋了一般地咬著她,林以微死命掙脫,也咬他,兩人像午夜的困獸相互撕咬著、鬥爭著,勢要對方屈服的架勢,互不逞讓。
她穿的是睡裙,他輕而易舉便讓她放棄了抵抗,林以微緊緊摟著他的頸子,似要將他掐死一般,謝薄渾不在乎,他呼吸裡都是入侵的醉意,除了要她,不作他想。
她貼著他的耳鬢,用很輕的氣息,狠命的語氣,說:“來啊謝薄,做,試試你的孩子保不保得住,第一個孩子死在你手裡,我看你有沒有臉活下去。”
謝薄停下了動作,臉埋在她細膩的頸項肌膚裡。
“你只要他。”他仍舊重複著
() 那句話(),如醉後的囈語?(),“不要我,只要他。”
黑暗中,林以微感覺有什麼東西蹭在了她頸子上。
她摸了摸,溼潤,溫熱,鹹,以為是自己咬傷了他。
謝薄頹唐地站了起來,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夜色裡的她。
沒有多的話,轉身離開了。
林以微開啟了燈,伸手摸了摸自己溼漉漉一片的頸子。
手上沒有血。
全是眼淚。
……
謝氏集團和池氏集團宣佈了訂婚儀式將在謝薄和池西語畢業之後舉辦,而兩家的聯姻標誌著一個全新紀元的展開。
悅美生鮮的管理權全部落到謝薄的手裡,謝思濯在訪談節目中毫不隱晦地表示了對這個三兒子寄予厚望,池右淮也在新聞釋出會上宣佈,自己股份的三分之二會在訂婚之後贈送給女兒池西語。
這就意味著,謝薄極有可能成為未來兩大集團的執行總裁。
前路燦爛,未來可期。
從公司出來,謝薄坐上了黑色的勞斯萊斯轎車,候他多時的易施齊啟動了引擎,謝薄沉聲說:“我來開。”
易施齊解開安全帶,兩人下車換了位置,謝薄重新啟動。
“轟”的一聲,轎車如離弦之箭,猛地射了出去。
黑影如同暗夜裡的精靈,賓士在荒無人見的山野公里上。
易施齊緊緊攥著車頂的把手,背貼著車後椅,心臟都快跳出胸腔了——
“謝薄!開、開太快了!”
“我可不想跟你去賽車啊!”
“我要吐了,我我不行了!”
他看得出來,謝薄在發洩,賽車就是他宣洩情緒最好的辦法,加速度,不斷地加速度,就能把整個世界的煩躁和喧囂都甩在後面。
他踩死了油門,轎車轟鳴著,在險峻的山路上飛馳。
“謝薄,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那就分了吧!”
“你再怎麼跟自己過不去,也不能改變她的決定啊!”
“而、而且恕我直言,沒有備孕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