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奴才行禮都沒理。”
姬清問:“四哥很生氣?”
壽春抖了個寒顫,後怕道:“是啊,平常那麼溫和?淺笑的一個人,不笑起來,居然那麼懾人。可生氣了,那張臉簡直黑如?鍋底。噢對了,衣衫也亂糟糟的,上面還有褶皺。”
什麼情?況,四哥這是想用強被拒絕了?
“還有……將軍午時回來送了一趟菜就走了,也沒說來看看王爺。”
“燒也退了,有什麼可看的,收拾一下我們午後趟去藥鋪。”
姬清怕天冬擔心,打算去看看。
經過這兩?日休養,姬清身上的痕跡消下去不少?,也能緩慢走路了。
午膳後,兩?人坐上馬車,壽春墊了厚厚的好?幾層棉墊,讓姬清輕鬆了不少?。
天冬整日在?藥鋪盼著,終於見到姬清,撲上來扶住他的胳膊,哽咽道:“少?爺,你好?點了嗎?”
姬清老臉一紅,“已經沒事了。”
“奴才想悄悄去將軍府探望你,但是將軍府戒備森嚴,奴才進?不去,又怕暴露跟少?爺的關係,壞了少?爺的大事,只好?一直等在?藥鋪裡?,幸好?少?爺沒事了。”
“別總一口一個奴才,原本答應你去官府給你消奴籍,一時也沒得?空去。”
“少?爺還是先把身體養好?,奴才這點小事不著急。”天冬道。
“就你最貼心,我讓夏喜做了你最愛吃的紅豆糕。”
“是啊,天冬小哥,王爺有奴才照顧著,你就放心吧。”壽春開啟手上的食盒,把盛滿糕點的盤子端出來,放在?桌上,“快來趁熱吃。”
天冬捏了一塊,咬在?口裡?,含含糊糊道:“真好?吃,少?爺你也嚐嚐。”
“你們兩?個吃吧,我去裡?面休息一會兒?。”
姬清走進?裡?間,那張熟悉的大床頓時映入眼?簾。
他腳步頓住,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混亂的畫面又從腦海裡?冒了出來,趕都趕不走。
回頭就讓天冬把這張床給換了,簡直讓他無法直視,姬清有些懊惱地想著,慢悠悠走到窗前的椅子上坐下來。
不多?時,門被敲響了。
姬清心裡?一緊,抬眼?看去,原來是陸丞丞,走進?來的時候,手上還捏著一塊紅豆糕。
他自?嘲一笑,心裡?忍不住唾棄自?己,想什麼呢,陸景深怎麼可能來?
從那日後兩?人就沒怎麼說過話,對方?躲自?己,躲的太明顯,連傻子都感覺得?到。
除了施針,根本找不到人,即便施針的時候,姬清本來想跟他說說話,但看到他緊閉的雙眼?,還有眼?下淡淡的青黑色,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何必呢!
姬清想,自?己也不是死皮賴臉的人。
治好?了陸景深就離開將軍府吧。
也就再堅持一兩?個月。
以後兩?不相見,兩?不相欠……
兩?輩子糾葛,也該結束了。
上輩子,陸景深救了自?己,自?己卻逃了他的婚,最後死在?他手上,得?以解脫,算是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