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塗藥。”
陸景深笑了一笑,抹藥的時候,動作依舊很輕很細心,像是鵝毛輕輕撫過。體溫又低,手指偏偏粗糲,蹭得他一陣刺癢。
掌心、虎口、指節到處都有繭子,像是經年累月拿劍,硬生生積累了一身武藝。
“抹快一點。”姬清語氣平穩,微紅的耳根,暴露了他此刻不平靜的心情。
塗完藥,陸景深把藥遞給姬清,自己擦了擦手。
姬清捧著藥膏,有些懊惱道:“昨日沒能給將軍施針,是我之過。”
“不怪殿下。”
“間斷一日,就有可能延長醫治時間,馬虎不得。”
“治好了是臣之幸,治不好臣也絕不會埋怨殿下絲毫。”陸景深語氣淡淡的,毫不在意,語畢,轉身出去了。
姬清坐在床上給自己塗藥,傷口太多,來回抹藥的時候,動作太大,又會牽扯到別的傷口。
他額頭上滿是冷汗,塗完後放下藥膏,白著臉道:“好了。”
陸景深推門進來,拭去他額上的汗珠,扶人躺下道:“殿下再睡一會兒。”
姬清身上太疼了,迷迷糊糊中,拉住陸景深的袖口,“未時叫醒我,施針。”
再次醒來時,天色全黑了,屋內一片昏暗,已有亥時。
姬清猛然想到了什麼,急忙下床,雙腳著地瞬間臉色一白,踉蹌了一下,一瘸一拐的往門外衝去。
被門檻絆住,整個身體往前撲去,被暗中看見的陸七一把拉住。
“殿下,你醒了?”陸七問。
姬清看了眼漆黑的天色,急道,“將軍呢?帶我去找他。”
陸七道:“殿下莫急,將軍吩咐過,殿下醒了立刻去稟,陸十一剛剛已經去了。”
“殿下,你沒穿鞋當心著涼。”陸七扶住姬清的手臂,帶著他返回屋內,
陸景深比想象中來得更快,一進屋,很自然的從陸七手裡接過姬清,扶著他,慢悠悠的,一瘸一拐的坐回床上。
目光落在一雙形狀姣好的玉足上,陸景深蹲下身子伸出手。
“將軍!”姬清驚訝,慌張縮腳,白嫩的玉足還是被陸景深的大手捉住。
姬清一直養在深宮裡,別說身上,就連這雙腳的面板都光滑細膩,如同綢緞一般,完美得令人炫目。
他的腳無論前世今生都沒被人摸過,陌生的觸感令他羞赧地錯開目光,耳朵尖兒悄悄泛了紅。
陸景深看了眼凍得通紅的腳趾,不顧姬清的掙扎,放到自己膝蓋上。
姬清躲不過,安慰自己他一個大男人,摸個腳有什麼的,又不是小女子,索性也不掙扎了,任由陸景深幫自己穿好鞋襪。
“將軍施針若是再停一日,三個月的治療期恐怕就變成半年了。”姬清氣悶自己睡過頭,語氣不太好。
“殿下醒來即時,還未到子時呢。”
姬清瞪了他一眼,讓開床鋪,示意陸景深躺上去。
陸景深把衣服脫掉放在一旁,看著姬清取出銀針荷包,步履艱難的走到床側。
“殿下傷勢頗重,堅持施針會不會勉強了些?”
陸景深擔心他的身體,是出於好意,但在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