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妃接了十三皇子住進了重華宮,十三皇子也很懂事,也算與她親近。
慧妃忙起來,自然也沒以前那麼總是跟這沈初柳了。
沈初柳覺得這樣很好。
她逛御花園的時候,是不許人進來打攪的。
安安靜靜的。
太子妃偶爾來請安,沈初柳將自己能教導的都告訴她,至於領會多少都看自己吧。
入了三月,初一生辰,不過沒過。
先前就跟皇后說了,今年身子實在不行,就免了吧。
倒是遠在南邊的皇帝叫人送回來了賀禮。
沈初柳就笑納了。
只是她生辰過後,沉睡的時候越來越多,喝藥也無濟於事了。
折梅私下裡拉著趙太醫問:「究竟是如何?也叫我知道啊!」
「哎,娘娘是油盡燈枯了。本不至於,可去年一年,先是太子大婚,後是太后過世,都是要忙。尤其太后過世,整整一月,娘娘絲毫不肯鬆懈,早晚跪拜。娘娘太要強,死撐著。又過了個年……」
「娘娘那身子,前幾年就知道,非得靜養三年五載才能見好。可那樣的毒物,就算是見了好,那也不可能恢復過去的樣子了。如今最好修養的時候過了,哪裡還中用……」
「就……就沒法子了?」折梅哭出來。
「你莫要哭,娘娘自己什麼都知道。她自己……她不求那些了。」趙太醫道。
「你別哭了,娘娘不想看到你們這樣。」趙太醫嘆氣。
折梅搖頭,蹲在牆角流淚許久。
初六的時候,沈初柳醒來道:「給皇上和太子傳話吧,我不成了。」
折梅手裡的梳子當即落地。
「做什麼這樣驚訝?去吧。」沈初柳笑了笑。
眾人都跪下來,是元宵去傳話的。
最後,景貴妃也不肯叫太醫署來太多人,只來了太醫署的太醫令和副令,以及趙太醫。
皇后親自來。
「沒什麼藥管用了。」太醫令搖頭。
皇后蹙眉:「怎麼會這樣?」
「並非一時,去年初春時候,臣就給娘娘請脈。那時候因過年,娘娘過於勞累就昏沉了日。那時候娘娘身子就虛空無比。當年那毒實在傷身,娘娘臟器受損嚴重。去年一年事多,年前已經不好了,只是娘娘不肯叫人知道。只叫臣配參湯,熬過了年關。本就是極其體虛的人,哪裡經得住這麼熬著。」
參湯也不過是強行叫人打起精神來。
皇后半晌:「傳話,叫皇上回京吧。既然貴妃不叫人打攪,就……都不許來看了。」
「是。」
皇后嘆氣:「她最是個心裡清明的,想必自己沒說的話,沈家裴家她也誰都不想見了?」
折梅流淚道:「主子說,各人自有緣法,不必見了。」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