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也得裝的足,其實皇子更清楚,他們面臨什麼。
當然了,也有人比較淡定的裝,有的就比較坐不住。
這種時候,沈初柳會擔心,齊琰也一樣。
他雖然知道自己有勝算,可畢竟沒結果就不好說。
如二皇子,就顯而易見的浮躁。
甚至對著當地官員都是一副我很好說話的樣子,叫人看著很是辣眼睛。
弟弟們不忍直視,不過也最不擔心他,如果這人要能成了事,那大懿朝算是沒指望了。
齊懌修從出宮起就沒有對皇子們的行為做出任何表示。
大有隨便的意思。
可其實這樣更難,皇子們更是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叫父皇滿意。
這時候,就體現出齊琰的優點來了。
畢竟沈初柳帶著不一樣的思想,從小對孩子的影響是很大的。
比如說,她就說過,如果你不能知道自己做的是不是對的,就不要管是不是對的,就去做你覺得是對的事就好了。
坦然一點。
於是此時,他就很坦然,如果不確定了,就會問。
不一定是問齊懌修,隨行官員很多,他可以問戶部的人,工部的人。
但凡與農桑有關的,想問盡可以張嘴。
再說了,齊琰對自己定位很準確,就是想了解一下百姓生活。
難不成堂堂一個皇子,還去學百姓種地不成?
本末倒置了。
大概是覺得他這樣是對的,所以其他皇子也漸漸學他。
一路上可叫隨行官員們忙的不輕。
生怕哪句話沒說好就叫皇子們誤會了,叫皇上不高興了。
心驚膽戰到了遼城府,隨行的官員們總算鬆口氣,天爺啊。再問下去,他們都覺得這些年官兒白當了。
而齊懌修心裡自然有一個本子,記著皇子們的事呢。
九皇子一路上都很緊張,他也跟著哥哥們做這些事,可心裡其實是有些茫然的。
臨出發之前,母妃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好好表現。
可他其實不知道該怎麼表現。
他一直很怕父皇,如今出來就更怕了。
母妃說,父皇就要立太子了,他如果不能好好表現,就不會立他。
還有母妃說,日後要不是他做太子,他的下場就如鹿王一樣。
越是這樣說,九皇子就越是緊張。
他真的怕父皇,也怕幾個哥哥們。
可他想做太子,太子就是以後的皇帝,他當然想。
這左右的思緒,令他十分糾結難受。
「殿下,您也該往皇上跟前多走動走動。」太監提醒他。
這都是貞充儀的吩咐。
前些年,作為李太后娘娘的侄女,貞充儀自然是不能叫人小看的。
九皇子也不同。
可如今……
後宮裡還真沒誰敢斬釘截鐵的說這個話了。
所以,他們按著貞充儀的意思做事,可有沒有用,誰也不敢說。
九皇子苦著臉,只好應了,可怎麼去,去做什麼,就又要糾結很久。
萬幸奴才們也不催,這令他能好受一些。
他卻不知道,奴才們不催,只是因為他們也沒什麼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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